月傾歡嘟着小嘴，嘀嘀咕咕的回憶自己剛才說的話。
“不是這句。”
“……我說，連夏侯先生和禦晗都知道我是不得已才出走的……”
“再往前一句。”
“……”
月傾歡火了，她哪裏記得那麽多啊！
一跺腳，就嚷嚷道，“我不知道，你這隻臭狐狸！”
“咳……”
禦千澈扶額。
原來，他還真的沒聽錯啊。
這小家夥已經知道了。
“是炎九淵告訴你的麽。”禦千澈無奈道。
還好，看月傾歡的樣子，也沒有把他當成妖孽什麽的。
最多就是在罵他的時候，多了一種新的罵法。
月傾歡氣哼哼道，“他能告訴我什麽，他就告訴我，你很壞，比他壞多了。”
倒也沒有。
當時炎九淵對月傾歡說的是，不用把禦千澈想的太好，其實禦千澈和他是半斤八兩，差不多的壞。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禦千澈疑惑。
他不認爲這個毛毛躁躁的小家夥有查出他真實身份的能耐。
月傾歡認真起來的時候，确實有點本事，但還不至于可以查得他的真身。
禦千澈這麽一問，月傾歡就更氣了。
他居然還好意思問她是怎麽知道的。
含辛茹苦懷胎十月，最後拼了老命，生了兩隻小狐狸出來，想不知道都難！
“你自己看，我是怎麽知道的！”
月傾歡抓住小狐寶，拽下他頭頂上的帽子，掀了他的衣裳，把一整隻朝着禦千澈丢過去。
“嗷~~~嗚~~~~”
小狐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彩虹弧線。
烏黑瞳仁裏轉着星星，以完美的角度被丢進了禦千澈懷裏。
禦千澈下意識就跟接繡球似的接住小狐寶，定睛一看。
兩隻尖尖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一顫一顫，後邊一條蓬蓬松松的尾巴左右搖晃。
“爹地。”
小塵很乖巧的沖禦千澈張開了雙手，笑眯眯的把眼睛彎成一條弧線。
尾巴搖擺得可歡快了，與其說是一隻小狐狸，倒不如說跟一隻熱情的小狗似的。
“……”
禦千澈嘴角一抽。
他捧起小狐寶，左看看，右看看。
順手拽了拽小狐寶的尾巴，看是不是月傾歡調皮，覺得這樣可愛給強行粘上去的。
“嗷！”
小狐寶被拽的吃痛，眼睛裏就泛起了淚花。
“沒事，男子漢不要這樣就哭。”禦千澈拍了拍小狐寶的背。
小狐寶登時挺了挺身子，又笑眯眯的伸手摟住禦千澈脖子，把臉蛋貼在他頸間。
……其實不用拽尾巴，禦千澈也能感應到，這隻小寶寶是他的同族。
隻不過小塵和小惜年紀太小，又混着月傾歡的血統，這份感應就沒有那麽強烈，況且禦千澈已經太久沒有見過同族了，難免會有些遲鈍。
如今小塵把狐狸耳朵和尾巴亮出來，禦千澈想注意不到他的狐靈氣息都難。
原來……兩隻小寶寶，竟是他的孩子。
他和月傾歡的孩子。
禦千澈抱着小塵，怔了片刻後，寒眸中才湧現出濃濃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