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辣眼睛的發型……算了,晚上再給她解開吧。
蘇果兒灰溜溜的低着頭走了進去。
還不忘回過頭,給月傾歡抛一個小眼神——
要幫我罵先生一頓哦!
月傾歡:“……”
她無奈,左右望了望。
“那個霜雲宗的盛姑娘呢?聽說她跟你住一起了。”月傾歡問道。
夏侯明瞥了月傾歡一眼,轉身在太師椅上坐下,言簡意赅道,“不用說别的寒暄話了,郡主這次來找我,是爲了殿下的事吧。”
月傾歡尴尬的笑笑,“确實是這樣沒錯……”
“郡主請坐。”
夏侯明做了一個手勢。
月傾歡坐下,總算也可以松手放下兩隻小狐寶,還雙手一片自由。
小狐寶惬意的趴在月傾歡腿上,眯起笑眼,開始打呼噜。
這個地方的氣味,真的很香。
是狐寶愛聞的氣味。
拍拍肚皮就睡,至于月傾歡和夏侯明要說什麽複雜的事,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疇啦。
“夏侯先生,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太上皇竟對皇上以死相逼,甚至要把禦千澈在午門公開處刑。”月傾歡正色道,“不知夏侯先生可有什麽計策,能打破這個僵局。”
夏侯明閉了閉眼,沉聲道,“實不瞞郡主,近日,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夏侯先生思考出結果來了嗎。”月傾歡有點緊張。
夏侯明一叩一叩的敲着桌子,“首先,隻要無法證明殿下是皇族血脈,太上皇心裏的死結就解不開。”
“真正的九皇子是否爲當今的容王殿下所殺,這件事其實對太上皇來說并不重要。他看重的是血統,這件事觸及了他的底線。”
月傾歡神色凜然,夏侯明不愧爲天下第一智者,在朝中短短時間,就已經摸清了太上皇的本性。
“先生的意思是,隻有證明禦千澈就是皇族血統,是太上皇的親生兒子,才能解決此事。”
夏侯明颔首,“沒錯。”
“這又該如何去證明呢。”月傾歡咬了咬唇,看向趴在自己腿上的兩隻小狐寶。
把假的證明成真的,太難了。
更何況,先前炎九淵已經拿出了決定性的證據。
現在唯一缺乏确鑿證據的,隻有九皇子的死因——他是否爲禦千澈所殺。
但正如夏侯明方才所說,這看似重要的一件大案子,實際上是最不重要的。
沒有人在意真正的九皇子是怎麽死的。
他是自己燒死了自己,還是死在禦千澈手上,這都不打緊。
重點隻在于,禦千澈并非皇族血統,僅此而已。
念及此處,月傾歡心裏不禁又感到了絲絲難過。
既是爲了禦千澈,也是爲了當年的九皇子。
月傾歡相信,九皇子不是禦千澈殺的。
說不定,還恰好相反。
當年,他們曾經是關系很要好的友人。
九皇子死于烈火,禦千澈便代替他,在烈火中重生,傲睨天下。
“很遺憾,郡主。”夏侯明淡淡說道,“連我都想不到辦法去證明,你也不可能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