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說道。
炎九淵所說的話,挑起了他心中隐隐埋藏多年的懷疑火種。
“沒有證據,我又怎會亂說呢。”炎九淵笑道。
他揚起手,拍了拍掌。
當即,一個全身黑衣,臉面亦徹底蒙上的死士一躍而出。
他把一個大包裹放到殿上以後,就退下消失了。
那大包裹被放下的時候,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也不知裏頭裝的是什麽東西。
“這就是證物。”炎九淵淺笑。
“裏面是什麽?”
月傾歡捂着小塵,滿臉擔憂的問道。
“好奇嗎。”炎九淵看向月傾歡的時候,眼神便放得柔和,仿佛他隻是在她聊一些日常事,“等那包裹打開以後,你就知道了。”
月傾歡蹙眉,她可不認爲禦千澈會留下把柄,更何況,還是那麽大的一個包裹。
在座衆人,或是驚詫,或是懷疑,隻有黎初瑤眸底暗藏笑意。
她悠然撫着護甲——行吧,方才那個不頂用的萬豹國公主沒有讓月傾歡成爲千夫所指,那現在幹脆就換成禦千澈,隻要禦千澈身敗名裂,照樣能讓她心情舒坦。
機會,她已經給過禦千澈了。
如果禦千澈前幾刻接受了她,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所以,全是禦千澈自作自受……
包裹裏的東西,正是黎初瑤在後宮中循着蛛絲馬迹翻找出來,偷偷交給炎九淵的。
後宮女人的手段心機,還是黎初瑤比炎九淵更了解——她揣摩着前皇後的思路,找出了這個緻命的證據。
這會兒,戰神殿下應該驚慌失措了吧?
黎初瑤掩住眼神中的得意,往禦千澈看去。
她卻失望的發現,禦千澈仍然淡定如初,俊容上無風無浪,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動搖。
他明明是最大的當事者,被指控出來的罪人,卻好像此刻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似的。
黎初瑤暗暗咬牙,就裝吧,等你的野種身份被徹底揭穿出來,看你還怎麽淡定。
“有什麽想用來坑害本王的手段,盡快使出來,别再賣關子。”禦千澈抿了一口酒,總算淡淡開口說話了,“正戲前的鋪墊太長,教本王看得心煩。”
炎九淵笑道,“真是一個急性子啊……男人這麽猴急,是會惹女人厭的。”
“既然攝政王都發話了,你們還在怕什麽?”
他沖禦晗和太上皇挑了挑眉。
禦晗心中隐約有不好的預感。
“……來人,去把那包裹給拆了。”他沉聲下令。
“是。”
禦前侍衛領命,萬分警惕的走了過去。
月傾歡忍不住提醒道,“小心有詐,手腳放輕些。”
禦前侍衛聽得月傾歡的叮囑,背後就冒出了冷汗,緩緩在包裹前蹲下,動作極盡輕慢。
他們記得,端午大火就是這位西涼大帝一手造成的,他狠辣到在人體裏面裝了火藥包,防不勝防。
如果炎九淵假借揭穿禦千澈冒充皇族的名頭,在包裹裏放了巨型火藥包,一旦引燃,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