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瑤含情脈脈的看着禦千澈,逐漸靠近他的身軀。
禦千澈依然神情冰冷,“你有什麽話,盡快說了罷。”
他收到黎初瑤的信後。
原本,是不可能赴約的。
但是禦千澈從那張信紙上,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炎九淵身上的龍涎香。
想來,是黎初瑤跟炎九淵接觸過,然後又在寫信的時候,沾染到了信紙上。
禦千澈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不安分的,卻沒有料到,她竟然膽大到敢跟炎九淵有所密謀。
既然讓他發現了這件事,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這就是禦千澈如今會身在此地的原因。
黎初瑤作出一副欲語還休的表情,凝視着禦千澈,眼眸中很快就凝聚起水霧來,“殿下,臣妾是想來求助于您的,沒有别人能再幫臣妾了……”
禦千澈皺眉,“所以,到底是什麽事。”
“這些天來……那個西涼皇帝總是入宮來騷擾臣妾,還說大夏的宮廷他想來就來,想走便走,臣妾真是害怕極了……”
黎初瑤露出恐懼的眼神,往前就想要依偎進禦千澈的懷裏。
禦千澈卻走了開,邊走邊道,“他就是那種狗改不了吃shi的輕佻性子,這種事你不該跟本王說,理應告訴皇上。”
他沉吟着。
炎九淵總是入宮去找這黎初瑤?
——那個該死的混賬。
禦千澈眸中寒芒越發銳利。
他讓月傾歡暫留在炎九淵身邊,是以爲炎九淵真心對她好,在他找到忘情的解藥之前,至少有人能全心全意照顧她。
沒想到,炎九淵有了月傾歡相伴,竟還要去調戲外面的女人。
實在是可恨。
或許,炎九淵是真心實意愛着月傾歡,甚至願意爲月傾歡而受傷,爲她改變自己的野心計劃。
但他做不到與月傾歡一生一世一雙人。
天生的帝王,理所應當便認爲自己可以擁有世上的一切,包括女人。
禦千澈暗暗握拳,刹那間,他産生了改變主意,從炎九淵身邊把月傾歡奪回來的想法。
黎初瑤忙跟在禦千澈後面,凄凄切切說道:“殿下,殿下才是大夏最厲害的男人,臣妾以爲,唯有您方能從那西涼皇帝手中保護臣妾。”
她伸手,想去牽住禦千澈的衣袖。
突然,從禦千澈的懷裏冒出一個小東西來,趴在他的肩頭上,掏出小拳頭,把手心裏攥住的毛刺朝着黎初瑤的臉蛋扔去!
“啊!!”
黎初瑤尖叫一聲,那毛刺恰好刺在了她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她把毛刺丢了,這才看見禦千澈的肩膀上居然趴着一個小娃娃?!
“你,你是哪裏來的賤種,竟敢做出這種事!!”
黎初瑤氣急敗壞,擡手就想要把那小娃娃從禦千澈身上拽下來,狠狠教訓一頓。
這小東西竟敢用毛刺劃傷她的臉,就算五馬分屍,也不足以讓黎初瑤洩憤!
“賤種?”
禦千澈停下腳步,驟然轉回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黎初瑤。
他的氣場太過于強大冰冷,黎初瑤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不敢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