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千澈改口道。
月傾歡卻是一反常态,非但沒有答應他,還叉腰道,“什麽叫我乖乖聽你的話,應該是你乖乖聽我的話才對!”
“……好的。”
禦千澈對化身小豹子的月傾歡沒轍。
懷上身孕以後,月傾歡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差。
随口罵一罵,出手揍幾拳,都是家常便飯。
“現在,去做飯。”月傾歡伸手指揮。
禦千澈:“哦。”
怎麽說來着,自己縱容出來的小嬌妃,含淚也要繼續養下去。
……
清晨,一輛不顯眼的馬車出了城門。
裏面坐着一隻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月傾歡。
還有默默撕餅給她投食早餐的禦千澈。
月傾歡吃了一口後,就揚手把禦千澈手裏的餅拍到地上,一臉嫌棄,“我不喜歡吃帶蔥油味的東西,你不知道嗎?!”
“那吃油條吧。”
禦千澈用手帕擦了擦月傾歡的小嘴,繼續給她投喂好吃的。
對于月傾歡的口味,他還真不太清楚。
畢竟關于月傾歡的一切,他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隻知道……自己深愛着這個脾氣暴躁的小家夥。
“你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記得。”月傾歡悶悶道,“以前你是最了解我的喜好的。”
“現在再了解一次也不遲。”
禦千澈柔聲哄道。
他很清楚,月傾歡依然介意着他失憶的事。
即使關系已經慢慢修複回來,這件事依然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把兩人的心隔離開來。
月傾歡始終覺得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了。
而禦千澈能做的,隻有盡量對她好,彌補自己犯下的過失。
“假皇帝的紛亂結束了,炎九淵應該已回到西涼了吧。”月傾歡望向馬車窗外,眸中流露出擔憂,“但願他不會害父王。”
禦千澈冷哼一聲,“你還以爲月流城是被炎九淵控制?炎九淵能把西涼軍權交到月流城手裏,足見他們本來就關系匪淺,一個受了脅迫的受害者,可坐不上國師那種位子。”
“但是,父王也曾經跟西涼死戰過——芙蓉本就是西涼公主,她的背叛無可厚非,父王不可能通敵啊。”
月傾歡撇了撇嘴。
首先,月流城要是跟西涼有密切聯系的話,多年前便完全沒有必要帶領赤羽軍把西涼大軍打得跪地求饒。
演了那麽多年的戲,直到今天才出賣大夏,這也太讓人想不通了。
其次,月傾歡深知自己這父王的性子,炎九淵是無法用錢權利益買通他的。
除了被洗腦,被控制,月傾歡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或許他并沒有投奔西涼,而是想利用炎九淵達成某個他自己的目的。”禦千澈淡淡道,“你莫要把你的父王想得像表面上那麽簡單,從他成爲西涼國師以後的一系列行動就可以看出,一直以來,不知有多少事是被他在幕後操縱的。”
月傾歡怔了一怔。
禦千澈的話,讓她心中猛一激靈。
從她的記憶來看,在穿過來之前,月流城跟這個女兒幾乎沒有多少親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