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躲進禦千澈懷裏,月傾歡才能找回安全感。
“傻瓜,還在擔心你父王?”
禦千澈側身躺在榻上,溫柔抱着月傾歡,輕聲歎道。
月傾歡小臉蹭了蹭男人的胸膛,糯糯道:“父王一定是被壞人控制了,或者跟你這壞東西一樣,腦袋撞傷失去記憶之類的,現在他一個人身在敵營,我當然會擔心他。”
禦千澈無語,拍了拍月傾歡的雪背,“他可一點都不像失憶或者被控制的樣子。”
雖然禦千澈不記得以前的月傾歡,卻還記得以前的月流城。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月流城深藏不露。
隻是一直不知月流城打的什麽算盤。
往後,此人亦是跟炎九淵一樣的大敵,甚至可能比炎九淵更需要提防。
“要是沒有失憶或者被控制,那父王就一定有他的苦衷。”月傾歡很執着的相信月流城,“他是最疼我的父王,不可能害我。”
“哦?你說,他是最疼你的?”
禦千澈挑眉,翻身,輕輕覆在月傾歡上面。
旋即,身體一沉。
沙啞的嗓音帶着磁性,低低笑道:“現在你還不知道,世上最疼你的男人是誰麽。”
月傾歡身子一緊,嬌嬌的哼了一聲:“嗯……我隻知道,世上最壞的男人,就是你……”
“從來也隻壞給你這小東西看。”
“不、不準……”
“那我去找别人?”
“更不準!”
“呵呵……”
夜,還很長。
……
西涼營地。
寂靜的山間。
地面上,畫着一個閃耀暗光的陣法。
從月傾歡手腕上被解下來的守魂玉,就被擺在陣法中心。
月流城靜靜站在陣前,凝視着守魂玉逐漸飄浮到半空,有規律的轉動。
伴随着數聲長嘯,風雲變色。
“果然是很厲害的力量,竟能直接連通着冥海……”月流城臉色沉靜,“利用這些靈魂的力量,足以讓我修複青冥劍。”
蓦地,一個人影從樹林子後面閃過。
炎九淵勾着唇角,走到月流城身邊,“呵,等青冥劍落入我手中,我定要用它在禦千澈的身體上千刀萬剮,把他曾經施加給我的,百倍奉還。”
月流城斜睨了炎九淵一眼,“我記得,你毀掉他的東西,比他施加給你的報複更多。”
“他奪走了我的女人,這已經夠令我作嘔了。”
炎九淵一貫倜傥的俊臉上,竟是現出兇狠的表情。
月流城沒有再多說,隻是把守魂玉收回自己手中,淡淡道:“再過半月,我就能布置好十方殺陣,到時候西平十三州就會全面淪陷……你盡管去踐踏那方土地罷,好好感受一下又一次毀滅了禦千澈的國家,是什麽感覺。”
“哈哈,那還用問嗎。”炎九淵笑得兇險,“定然是爽快極了。”
與此同時。
大夏,京城。
“先生,你在看什麽?”蘇果兒趴在夏侯明的腿上,悶悶問道。
夏侯明卻是一言不發的望着夜空,良久,才喃喃道:“兇星全都出現了,大夏将有一場大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