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嫁出去的女子,不管身份地位再高,也應該是随夫家的,豈有代表娘家出席這等重大宴會之理?
許多人聽了月傾歡的話後,心裏就有數了。
恐怕……攝政王和他的寵妃,其實不像傳言中那樣鸾鳳和鳴啊。
皇帝禦晗和皇後百裏湘君已經是衆人皆知的感情不和,這會兒至少都做足了表面功夫,而攝政王和王妃,卻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直接成了兩路人。
況且,連皇後都誕下一子,攝政王妃的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
這不是更加說明了她和禦千澈早已鬧掰?
某些貴女想通這一點,秀氣的臉蛋上就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她們暗笑着,攝政王妃可真是愚蠢啊!
仗着自己長得美,就任性妄爲,不把攝政王放在眼裏,饒是再深情的男人,也會有失去耐心的一天!
就算感情出現裂痕,月傾歡作爲攝政王妃,也應該努力去彌補,而不是擺出冷淡的模樣疏離自己夫君!
現在的禦千澈早已不是當初人人畏懼,女子們視之爲洪水猛獸的醜顔王爺。
他手握大權,面容俊美似天神,後宅更是一個側室通房都沒有,能嫁給他,那是多少輩子都換不來的好運!
在種種完美條件的引誘下,她們一時忘了,禦千澈的性子從來都沒有變,他即使摘下面具,依然是那個冷血無情的殺神。
她們以爲,月傾歡不坐在禦千澈身邊了,自己就可以把本屬于月傾歡的位子争取過來。
月傾歡輕抿一口酒,淡淡掃了一眼那些蠢蠢欲動的女人們。
呵……
還真受歡迎啊,王爺。
不過,也已經跟她沒有關系了。
“孤作爲楚族女皇,代表楚族百姓敬大夏攝政王一杯。”
就在衆貴女心思各異的時候,卻是已有人搶先她們一步,舉着酒杯在禦千澈身邊坐下了!
楚族女皇身穿一襲金色雲雁廣袖鸾衣,頭戴龍騰玉钗,容姿明麗華貴,氣度遠遠甩了尋常女子一大截。
她勾唇而笑,在女皇威儀之下,另有一番小女人的風情。
禦千澈隻瞥了她一眼,默默把酒一飲而盡。
“攝政王好酒量呢。”楚族女皇笑着,竟就繼續坐在禦千澈旁邊,敬完酒以後也完全沒有離開那裏,回到原位的意思。
其餘的世家小姐們隻好憤憤垂首,無論是地位還是姿色,她們自知都比不上楚族女皇。
可惡,一個堂堂女皇,還要去勾搭已有正妃的攝政王殿下,真不要臉。
她們在心裏唾罵,全然忘了自己方才也是同樣的打算。
楚族女皇繼續給禦千澈斟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對話。
漸漸地,她臉色泛起紅暈,像是不勝酒力似的,與禦千澈越靠越近。
“大夏的酒,似乎比楚族更烈呢……孤與殿下喝得這許多,就有些迷醉了。”楚族女皇雙眼迷蒙,盯着禦千澈的俊臉,“孤與殿下,其實很相似啊,身處上位的寂寞,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