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歡轉而看向方才她帶過來的女子。
水芸公主在清醒以後,似是一直處于迷茫困惑的狀态,不管問什麽,都不開口說話。
即使嚴刑逼供也沒用。
月傾歡隻好提出條件,她會治好水芸公主臉上的傷疤,隻要水芸公主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水芸公主畢竟是個姑娘家,聽到這個條件以後,才啓唇答應。
要想治好水芸公主臉上的刀傷,隻需要把東方瑾請過來,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于是,水芸公主就坦白了自己和炎九淵的謀劃。
當然她知道的并不深入,隻能說出是炎九淵唆使她替換下原來的舞姬,以及爲她安排了新的人手等等。
此時站在皇帝和百官面前,水芸公主卻緊緊盯着禦千澈的臉失了神。
忘記了她原先答應月傾歡,要親口指證炎九淵。
月傾歡見水芸公主凝望着自家夫君不說話,心裏嘀咕該不會這女的又在想怎麽來搶男人了吧,便再一次提醒:“别愣着了,快把你之前招供的,再告訴他們。”
“……嗯。”
水芸公主垂眸,當她看到禦千澈的真容後,心裏那份猜想亦得到了證實。
她所喜歡過的那位九皇子哥哥,或許早已不在了吧……
“讓本公主代替舞姬上戲台起舞的,就是炎九淵。”
水芸公主迎向炎九淵陰沉的眸光。
當水芸公主把前因後果解釋完後,四周又是一片嘩然。
原本站在炎九淵附近的大臣,趕緊往旁邊避開。
比起禦千澈那種明擺着狠給你看的惡魔,人們往往還是更忌諱炎九淵這種手段狡詐毒辣的妖孽。
因爲他可能在你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就把你逼入了死境。
如同方才的禦千澈。
等水芸公主說完後,月傾歡才淡淡補充:“真相遠不止如此。”
“在我調查犯罪預告的時候,一路沿着線索追查到了迦藍王子所住的驿所,那時候他們的對話裏提到了西涼。”
“西涼?”
禦晗微微驚詫。
如果這一場襲擊跟西涼能扯上關系,那遠遠比鳳嘯宮主的作惡要更有說服力。
西涼本就是大夏的世仇,而鳳嘯宮主行蹤神秘,做事随性,又久久沒有再現身過。
兩者相較而言,肯定是西涼更有可能襲擊京城。
更何況,如今揭示出真正的鳳嘯宮主竟就是禦千澈。
禦千澈乃是當朝攝政王,連皇帝都是他一手推舉的,現在放火燒了皇宮,讓京城化爲火海焦土,對他來說又有什麽好處。
若幕後主使是西涼,一切就說得通了。
冒充鳳嘯宮主犯下大案,即使沒能成功把京城變爲地獄火海,同樣可以再利用那幾個鮮血寫成的犯罪預告,在最多人的場合揭發禦千澈即是鳳嘯宮主這一事實,讓禦千澈大禍臨頭。
攝政王是支撐着大夏的實際核心,一旦他遭難,大夏必定陷入動蕩。
好一個陰險的連環計。
禦晗冷眼看向炎九淵,“想不到你竟是西涼設置在大夏朝廷中的暗樁,朕不得不佩服你們,竟能通過重重稽查,入我大夏爲官。”
炎九淵隻是扯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