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要是真如傳言所說,攝政王被幽禁,他們這番行動也算是解救了攝政王,在朝在野都能落個好名聲。
唐國公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能落得好處,所以越發嚣張起來。
當然,前提是禦千澈無法現身。
月傾歡聽說府門口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便匆匆趕出來。
朱琳緊随其後。
一看到月傾歡出現,唐國公就指着她的鼻子罵道:“好你個不守婦道的禍水,自己被毀容,遭了殿下的厭棄,就勾上了他的副将,一同謀逆……嗯?”
唐國公再一看,月傾歡的臉……明眸皓齒,肌膚賽雪,分明已經恢複了。
他心裏嘀咕,很快又接着罵道:“原來你毀容是假,好啊,你煞費苦心就是爲了謀害攝政王,其罪當誅!”
“敢問國公是如何作出的定論?連神策軍都不敢這樣判案呐。”月傾歡冷笑,“跟後宅婦人一樣聽信那些毫無根據的流言,虧你還是朝中老臣,倒不嫌丢臉。”
唐國公被說得老臉一紅,“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如果你是清白的,爲何攝政王不出來替你辯駁?”
月傾歡懶洋洋道,“以前,街頭還有無知婦孺說容王殿下會吃人呢,難道他還要親自站出來聲明自己不吃人?未免笑話。”
唐國公一聽,月傾歡居然把他跟街頭百姓中的無知婦孺相提并論了,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總而言之,今天老夫非要見到攝政王不可!你們再繼續阻攔,就是坐實了謀害攝政王的傳言!”
唐國公被怒火沖昏了頭,竟就帶人想要強行闖進去。
鬧成這樣,禦千澈還沒有現身,他可以斷定,王府内絕對出了問題。
憑他皇親國戚的身份,去拜見攝政王實屬合理,難不成神策軍還要用武力把他強行驅逐出去。
那樣的話,等同于默認禦千澈出事了,不管是被幽禁還是害了不能見人的瘟疫,總之攝政王這一派勢力都會被大大削弱。
月傾歡亦明白這個道理,如今被唐國公一鬧,就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
“神策府豈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闖進去的地方!”月傾歡站在門口,絕美的臉蛋上沒有了萌動,隻剩冰冷,“請問國公,你進宮去拜見皇上的時候,皇上不便見你,你也要這樣強闖嗎?你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嬌嫩卻清寒的嗓音,充滿了威懾力,讓見過大場面的唐國公都不由得身體一震。
他怒目圓瞪,“黃毛丫頭,竟敢把老夫比作阿貓阿狗?!”
口中怒罵着,唐國公的雙腿卻有些發抖了。
頭頂上的牌匾換成了規規矩矩的‘攝政王府’,以至于衆人都忘了它曾經是京城内部最大的軍事基地,被稱爲第二皇宮的神策府。
擅闖者,有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