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想不到,剛剛登基不久的西涼新帝并沒有身處于西涼國都,而是來到了萬裏之外的大夏京城。
懷着無人知曉的目的。
“即使我不在,隻要那群蠢貨懂得依照我留下的命令行事,西涼的繁盛程度很快就能超過大夏。”
炎九淵在月流城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眯起眼眸,轉動手中的茶杯。
月流城睇了他一眼,“口氣倒不小。”
“哈哈哈……事實如此。”炎九淵戲谑一笑,“那個男人隻懂得飲酒殺人,你以爲他真的能管好一個國家?……若是他有那般的能力,當初就不會被我滅國!”
月流城懶洋洋的給他鼓鼓掌,“好好好,不愧是九帝之尊。隻不過我要提醒你,聚集在這片大陸上的帝君,可不僅僅隻有你們兩個……而且,有好幾個都已經爲他所用。”
“他們都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應該慶幸他們尚未恢複記憶,否則一旦你的身份暴露,那可就精彩了。”
炎九淵滿臉不在乎,“那些人何足懼哉!我能殺他們第一次,亦能殺他們第二次!”
“有自信是好事。”月流城輕搖羽扇,笑了笑,“隻可惜你的功力早已大不如前,雖說其他人也一樣就是了。”
“禦千澈,慕容澈……他搶了我的女人,毀了我的大計,今世我又豈會再放過他!”
炎九淵眸中閃過一抹耀眼的金色,狠戾異常。
……
幾天過去了。
毒蠶粉的解藥,依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從一開始,禦千澈就知道希望渺茫。
像這種不斷在市面上流通的毒藥,早已不知轉手過多少人,存在了多少年,要想找出制造它的原料,而且還是活的,這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
随着時間流逝,月傾歡的心情重新跌落谷底,把自己鎖在夕霧閣裏不出門,也不願與禦千澈見面。
平日裏,也就隻有月流城能過去哄一哄乖女兒,讓她好好吃飯,别讓郁悶的心情影響了食欲。
禦千澈沒有辦法,喝酒解悶中,便想起了月傾歡曾說過的話。
那個炎九淵,知道如何讓歡歡恢複容貌?
禦千澈猶豫了。
他完全不想再見到炎九淵這個男人。
但繼續這樣下去,歡歡不理他,也怕歡歡氣悶壞了身子。
思量了半天,禦千澈最終還是決定去找炎九淵了。
炎九淵就住在太學院裏,當他看到攝政王的到來,似是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笑道:“殿下,記得回去提醒一下小郡主,她已經缺席好多天了,照這樣下去的話,一年之内是無法畢業的。”
禦千澈冷冷看着他,“她身體狀态不好,無法上學。”
“是嗎。”炎九淵微微聳肩,“但水芸公主也同樣被毀容了,她還是每天蒙着臉來上學,勤奮好學得很呢。”
“……”
禦千澈亦有些訝異水芸公主被劃傷臉後怎能這麽快又跟沒事人似的出來晃,但他沒有閑暇去思考水芸公主的想法,驚訝過以後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