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憑着同類的直覺,她們一看就知道對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人。
黎初瑤往水芸公主身邊一坐,挑起唇角看向月傾歡。
這一看,讓她心裏新仇舊恨疊加,更加惱火。
僅僅過了半年而已,月傾歡居然越發出落得楚楚動人了。
黎初瑤也是經過事的女人,知道跟男人睡過,和沒有睡過的純潔少女,那散發出來的氣質是不一樣的。
很明顯,月傾歡和容王已經同床共枕過了!
——雖說,他們早就成親,行夫妻之事也隻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可黎初瑤一想象到禦千澈那強而有力的身軀,跟月傾歡抱在一起,她就忍不住的嫉妒!
她得不到的男人,卻讓月傾歡這種小賤人給得去了,這真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早聽聞皇兄對宮中一位黎貴妃寵愛有加,今日一見,便能理解了。”水芸公主笑道,“黎貴妃姿容絕美,待人有禮,跟某些牙尖嘴利的人比起來,真是想不寵你都難。”
黎初瑤笑笑:“長公主說笑了。”
被水芸公主這麽一說,黎初瑤又自覺高高在上起來。
是了,她現在是皇帝最寵愛的貴妃,地位可比月傾歡區區一個王妃要高得多。
禦千澈隻不過是一個臣子罷了,就算他很厲害又如何,終究還是一個醜顔王爺,哪裏比得上俊美又手握大權的皇帝。
總結下來,最後的赢家還是她黎初瑤。
月傾歡默默捧着茶盞,沖百裏湘君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百裏湘君會意,微微點了點頭。
“黎貴妃啊……”
月傾歡扯了扯唇角,嘲諷一笑。
原來,當天她在龍王樓所聽到的,并不是錯覺。
這個女人,真的‘死而複生’了。
但是,在黎初瑤還‘活着’的時候,月傾歡都沒怕過她,難道等她變成黎安安了,月傾歡就會怕她不成?
又是一個迫不及待過來送人頭的渣渣罷了。
“郡主有何賜教?”
黎初瑤氣定神閑。
她跟水芸公主不同,老早就跟月傾歡交鋒過無數次,才不會像水芸公主一樣被月傾歡秀得一臉狼狽。
月傾歡淡淡道:“沒什麽,隻是你确實挺有名的,我在靖州都曾聽聞過你的名字。”
“哦?”黎初瑤淺笑,“承蒙陛下錯愛而已。”
見月傾歡這番态度,黎初瑤越發笃定,自己的地位已經徹底淩駕于月傾歡之上。
這個刁蠻可恨的郡主,就算識破了她的身份,也無能爲力,唯有跟其他人一樣想辦法讨好她。
黎初瑤這般想着,眸底就漾出了驕傲的笑意。
她是勝者,是笑到最後的人!
月傾歡沉吟了一會兒,忽然開口笑道;“聽說在後宮裏,隻有黎貴妃擁有随意出入皇家珍寶閣的權利,不知可否帶我們也去長長見識呢。”
“自然是可以的。”
黎初瑤沒有考慮太多,隻覺得這是一個在月傾歡面前顯擺自己權力的好機會,便一口應承下來。
水芸公主兀自低聲嘀咕:“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