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上的人問道。
語氣很不善。
旁邊的随從恭敬答道:“正是她,太上皇親封的蕭甯郡主,攝政王妃,大夏第一美人,以及赤羽軍的……”
“行了,别再介紹了。”
不耐煩地一揮手,“照計劃行動,去把紀元傑引過來。”
“是。”
街市上。
許多百姓已經眼熟了這位小郡主,紛紛熱忱的跟她打招呼。
月傾歡正遛着橫沖直撞的小豬,突然間,一匹棕色的駿馬就沖了過來,險些從小豬身上碾過去。
“眼瞎了嗎?别擋路!”
騎馬的人怒喝。
月傾歡剛把吓得丢了豬魂的小豬抱起來,本想算了,聽到那人如此怒罵,不由得心頭火起。
她伸手一拽,拽住了駿馬的缰繩,守魂玉之力發動,竟是硬生生的把那匹狀若瘋癫的馬給勒停了。
騎手一驚,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
月傾歡冷冷道,“你在市井街頭這樣騎馬,是想鬧出人命來麽。”
“辦案緊急,哪裏顧得來這麽多禮節!”
騎手怒瞪着月傾歡。
月傾歡這才看清楚,騎在馬背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左臉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疤,一直跨過眼睛,看起來相貌非常恐怖。
這才叫真正的毀容吧。
月傾歡怔了一怔,“辦案?”
“我是京城縣尉紀元傑,專門負責京城的偵查緝捕!”傷疤男冷聲喝道,“請郡主平時還是回府去養花刺繡,别整天出來抛頭露面,影響官差辦事!”
月傾歡又是一怔——他認得自己?
明知她的身份,态度卻還如此不尊重。
真是豈有此理。
月傾歡臉色一沉,她最讨厭别人用封建時代束縛女孩子那一套來管她了,什麽三從四德,不得出門抛頭露面,在家要唯夫是從……
她偏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來閑逛,偏愛對自己夫君指手畫腳,這些人管得着麽?
想這種把女人當成物品一樣使喚的男人,她偏要給他點顔色看看,教他知道厲害!
“所謂的官差辦事,就是縱馬行兇?”
月傾歡一邊說着,一邊解開了綁在小豬身上的繩子,“倘若踩傷了平民小孩,你要怎麽賠償?”
“廢話,他們見了我的馬,難道不會自己躲避??”
這個縣尉根本沒把月傾歡的話當作一回事。
月傾歡愠怒,一手抱着同樣氣哼哼的小豬,右手把牽引繩揮舞出去,霎時勁風疾閃,牽引繩就像是鞭子一樣甩到紀縣尉身上!
紀縣尉臉色一寒,揪住了月傾歡的繩頭,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郡主是要跟我動手?”
“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怎知道該如何爲官。”
“如何爲官是我的自由,不需要郡主一個女人來指導!”
兩個人,竟就在街頭上對打了起來。
百姓們驚呼,趕緊買了瓜子圍觀。
一個是京城中素有兇名的鐵面縣尉,一個是仗着有攝政王寵溺橫行無阻的小郡主……
這場戲,可真熱鬧。
酒樓上的人眯起眼眸,笑道:“紀縣尉因爲不服從上面管理,還曾經毆打過上司,這回可有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