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逐漸逼近了月傾歡的後背。
這裏是冷宮,每天都有女人不明不白的死去。
多發現一具屍體,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勞煩殿下了,接下來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月傾歡突然回過頭來,沖瑞王微微一笑。
瑞王急刹住腳步,有些慌亂地回應:“哦,是嗎,那本王就此跟弟媳别過吧。”
說罷,他匆匆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過了好一陣,瑞王的心情才平靜下來。
方才,在對上那名少女瞳眸的時候,他居然會感到驚懼。
别說出手殺人,根本就是落荒而逃。
可能是因爲她在禦千澈身邊呆久了,也染上了不祥的血氣?
啧,兩個不祥之人,大夏的江山決不能交給他們。
瑞王在心底唾罵了一番禦千澈,這才憤憤不平的出宮去。
這邊廂,禦千澈已經從慈甯宮出來,找回月傾歡後,抱她上了馬車,帶她回神策府休息。
不,現在,神策府門口的鎏金玄木牌匾,已更換爲‘攝政王府’了。
月傾歡掀開車廂的簾子,趴在車窗上,對禦千澈說道:“你猜我剛才在冷宮看見了誰?”
“沒興趣,不想知道。”
“……我偏要說!”月傾歡鼓腮,“我看到花聖女了,你說她去冷宮幹什麽?”
“散步吧。”
“哪有人專門去冷宮通宵散步的。”
月傾歡惱火地伸出小爪子去,狠狠撓了禦千澈握着缰繩的手臂一把。
“花聖女擅長種植難得一見的奇花異草,太上皇和太皇太後都是因毒花而病重,難道,你就不覺得花聖女可能跟前太子之間有貓膩嗎?”
“歡歡想知道她爲何在冷宮。”禦千澈低笑,擡手撫了撫月傾歡的臉蛋,“前太子雖然是個惡毒的廢物,但他好歹也是皇族血脈。”
“對于花夢姬的修煉來說,他是個很合适的爐鼎人選。”
月傾歡小臉微紅,“你,你是說……”
“嗯,想必她是秉着廢物利用的原則,去吸前太子的陽氣了。”
禦千澈促狹一笑,“歡歡若是還想知道的更具體一點,今夜我便用親身實踐來教你。”
“去你的。”
月傾歡紅着臉拽下了車簾。
事實上,回到攝政王府後,禦千澈還沒來得及休息,又接到無數請帖。
其中或許有一些是比較重要的情報,禦千澈閱過以後,便馬不停蹄的再出王府,去見那些發出請帖的異國貴族使臣。
如此一連數日,月傾歡依然歇在夕霧閣,和時不時串門的自家老爹一塊兒玩耍。
直至,太皇太後駕崩的訃告傳來。
舉天同悲。
月傾歡亦是感到很難過。
那位老奶奶雖然偶爾會做些糊塗事,但本性不壞,就跟親奶奶一樣瞎操心着兒孫的事。
況且她極爲疼愛禦千澈,是世上爲數不多用真心對待禦千澈的人。
太皇太後逝世,從此對禦千澈好的人就少了一位。
月傾歡所能做的,隻有牢記那天對太皇太後做下的承諾,今生今世,她都會陪在禦千澈身邊……
“殿下,楚王舊部聯合了幾個藩王,竟趁着太皇太後仙逝的孝期,有所動作了。”
此時,一名臣子跟禦千澈報告,臉上難掩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