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歡開門見山道。
“哦……我自當幫忙的,先前我也想去看看千澈哥,他卻拒而不見,如果是皇嫂的話,他一定會願意見的。”
禦晗也是很苦惱,他本想去找禦千澈商讨應對現在局面的對策,可那性格孤傲的皇兄也不知是哪根筋又傲嬌了,居然誰也不見。
其實,禦晗不知道的是,禦千澈并非拒絕見人,而是他壓根就沒在牢裏呆過幾天,直接金蟬脫殼,去往南域救月傾歡,順帶着完成先前在南域被中斷的布籌。
這段日子代替禦千澈坐牢的,是苦逼兮兮的蒼九……
要是讓禦晗進去看望,這金蟬脫殼之計一下就會暴露了。
“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帶我去天牢吧。”月傾歡說道。
禦晗瞧她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發現黎初瑤的秘密,松了一口氣道:“好的,我們走。”
月傾歡跟着禦晗走出小院,又用餘光睇了一眼那默默掃地的僧尼。
她急着去找禦千澈,就沒有多留意那個僧尼。
但是,剛才月傾歡是看到了的,禦晗似乎和她抱在了一起。
月傾歡感覺自己像是正好撞見了好友的夫君在外頭有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境況很尴尬。
跟在禦晗身後,斟酌了半天,月傾歡才開口道:“十三殿下,你看這季節轉眼就到了初春,正是百花即将盛放之時,依我說呢,野花開得再美,始終還是不如家裏精心澆灌的鮮花好看,是吧。”
禦晗身形微微一僵。
頃刻後,才答道:“皇嫂說的是。”
月傾歡點點頭,就不再多說。
畢竟這是别人的家事,這個時代男人納妾又是正常事,即使她跟百裏湘君關系要好,也不能随便插手。
就是正常姑娘不找,偏生找個尼姑,這口味實在有點……
月傾歡糾結着,就和禦晗來到了天牢前。
禦晗找到他已買通的牢頭,談了幾句後,塞給那人一錠金子,沉重的鐵門閥便緩緩升起,放月傾歡進去了。
目送月傾歡的身影漸漸沒入黑暗中,禦晗始終感到心裏難安,掉頭去了月府,打算探探月流城口風,看他究竟知道多少。
月傾歡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階,這天牢比神策府的地牢更大,空氣中的血腥味極重。
涼意飕飕的,令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有多少人因爲朝堂鬥争,無辜枉死在這裏。
月傾歡提着裙擺,走過一間間監牢,她明顯能感到無數兇狠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
“美人……給大爺我陪葬可好啊!”
突然間,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沖到鐵欄前,伸手去抓月傾歡。
月傾歡吓了一跳,踉跄着往旁邊退了幾步。
此時。
隻聽得‘咻’的一聲,一支竹簽挾帶勁風疾射過來,正中了那男人的眉心!
他面部表情凝固,尚未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直挺挺的往後倒下,當場斃命。
寒意霎時彌漫,原本就冰冷的牢内,氣溫愈發低下,冷冽強大的氣壓覆蓋在每一個角落。
方才還瘋叫聲不斷,瞬間變得死一般寂靜,各牢房内被關押的人犯似是連呼吸聲都屏住了,瑟縮在牆角,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