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歡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與禦千澈在神策府的居所感覺很相似,書案、地闆上随意散亂着書籍,幾壇酒,幾把劍便是爲數不多的裝飾了。
同時融合了森寒肅殺和飄逸詩意的氛圍,令人捉摸不透這個房間的主人究竟是什麽樣的性情。
禦千澈取出一瓶藥膏,拎起月傾歡的小腳丫子給她抹藥,皺眉道,“其他地方不安全,你隻許住在這裏。”
所謂的不安全,倒不是容易碰上海盜,而是軍艦上的臭男人糙漢子太多了。
之前在神策府的時候,月傾歡所住的夕霧閣與神策軍宿舍相隔甚遠,如今同在一艘軍艦上,房間都是緊密相連的,沒有多餘空間,這叫禦千澈如何放心得下。
他隻顧着不能讓别人多看月傾歡,倒是完全忘了還有一個黎初瑤也是寄住在軍艦上的女子。
月傾歡拍了拍軟榻,笑嘻嘻的道:“我睡這裏,你睡地闆。”
“嗯。”
出乎月傾歡的意料,禦千澈一口應承。
本想着這男人終于懂得憐香惜玉了,在熄滅燈火之後,他卻是毫不客氣的上了榻,壓在月傾歡的身上,肆意親吻她。
一直親到她的小嘴兒發腫,肌膚泛起粉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過她。
黑暗中,月傾歡也不知禦千澈是真的睡了地闆,還是僅僅坐在書案旁歇息,總之感受到他的氣息就在身邊,她便安心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無風無浪,一晚便過去。
軍艦已駛出一段海域,逐漸逼近了海盜猖獗的地帶。
神策軍停止了飲酒作樂,幾艘軍艦萦繞着嚴陣待敵的氣氛。
“王爺,海盜已經偵查到了我們的所在,如果沒有意外,今晚必有一戰。”
蒼九在艙内彙報,盡量讓自己忽略王爺握着小郡主的纖手教她書法這種快要飄起粉紅泡泡的畫面。
“那便戰。”
禦千澈漫不經心的,緩緩移動月傾歡拿筆的小手,在宣紙上寫下一個‘殺’字。
月傾歡擡眸看向蒼九,“有什麽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小郡主照顧好自己,莫要受傷就是了。”
别鬧,要是讓月傾歡在海戰中受傷,王爺發起怒來還不宰了他們。
禦千澈停了手,冷冷道:“輪得到你來關心她?”
蒼九縮了縮脖子,苦不堪言,“屬下冒犯了。”
好絕望,小郡主問他話,他不能不答,又不能真的交幾個任務給她,委婉拒絕還要被王爺認爲心懷不軌。
蒼九默默在心裏計算自己還有多少年才能退休,趁早告老還鄉,回家種田去。
“等傍晚以後你就呆在房間裏,不管聽到外面發生什麽動靜,都不準出來,知道嗎。”
禦千澈拍了拍月傾歡的小腦袋,叮囑道。
月傾歡懶懶的趴在桌上,在紙上畫着烏龜,臉上表情一看就知沒把禦千澈的話放在心上,“我會乖的。”
禦千澈輕歎,小家夥是個不安分的性子,現在嘴上答應着,到時候不知還會搗出什麽亂子來。
他隻能盡快結束這場戰役,把這坨好奇寶寶帶回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