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千澈的聲音終于變得溫柔,用手探了探月傾歡雪頸的溫度,又檢查她的眼睛。
月傾歡一點也不想給他看,依然奮力掙紮。
用小爪子又抓又撓,嘴裏罵罵咧咧,腳丫子也不忘多蹬他幾下。
禦千澈的手臂被兇悍的小豹子撓破了皮,差點見血,仍然毫不在意的把月傾歡摟在懷裏。
“西貢酒?你什麽時候喝的。”
禦千澈皺眉,他對各種酒都十分了解,很快就檢查出了月傾歡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準是哪個刁民又想害朕。”
月傾歡興許是掙紮得太過劇烈,不僅頭暈,小肚子裏突然一陣反胃,某些酸酸的水一下就湧到了喉嚨。
“歡歡……”
“嘔——”
月傾歡忍不住,一低頭就把酸水全吐到了禦千澈身上。
禦千澈:“……”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看到這場面,保準會吓的魂飛魄散。
這是何等不怕死的小姑娘,居然敢吐容王一身。
更讓人感到驚吓的是,容王好像一點都不爲此感到生氣。
甚至,帶着心疼說道:“沒事,多吐一點,吐完會舒服些。”輕輕拍着月傾歡的背,托起她的肩膀,讓她以一個舒适的姿勢趴在他腿上嘔吐。
丫鬟都沒他照顧的這麽周到。
要是讓蒼九看見,可能就要跪在地上暴風哭泣了——王爺,您多年來殘忍無情的高冷人設崩得好徹底啊!
“咳、咳……”月傾歡吐得暈頭暈腦,還順手扯了禦千澈的衣袖擦嘴。
“你先坐着,我去給你弄些解酒的東西。”
禦千澈扶好月傾歡,起身走出房門。
此時,月麟已經解決了那些襲擊者,看到禦千澈走出來,俊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倒讓你鑽了空子。”
“那些人呢?”
“跑了。”月麟血眸中露出狠戾。
對方幾個人加起來也打不過月麟,但是她們對這艘巨大畫舫的地形十分熟悉,追得片刻,就把月麟擺脫。
“你不用再管這件事,去讓膳房做一碗醒酒湯,再打一桶冷水來。”禦千澈說道。
月麟冷冷看着禦千澈,“你命令我?”
禦千澈簡短說道,“既然這艘船有貓膩,隻能讓信得過的人去。”
他貴爲皇子,當然不會去做那些下人的粗活。
也就是說,這些活唯有讓月麟去做。
月麟瞥了一眼禦千澈身上的穢物,“你要伺候她更衣沐浴?”
“難不成還讓你去脫她衣服。”
“哼……”
月麟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無聲之中,仿佛在說他也應當有這個資格。
但是,目前可愛的小主人身體不舒服,便不是争奪這些的時候。
月麟轉過身去,刹那間,隐入陰影。
須臾後,月麟回來,還帶回了替換的衣服。
碰上了同樣剛好回到月傾歡房門口的禦千澈。
月麟微微詫異,隔了一段距離,他就察覺出了血腥的氣息。
竟是來自禦千澈。
月麟打量着禦千澈身上多添的幾塊血漬,“你去幹什麽了?”
“殺人。”
禦千澈接過月麟手中的物品,順手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