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千澈不耐煩的說道。
在座其他男人不禁汗顔,京城每一座畫坊裏面可都珍藏了名家畫作,價值非凡,容王居然随随便便就能買下兩座送給黎初瑤。
這絕不是尋常貴族子弟能做到的。
問題是……容王看起來并不怎麽喜歡黎初瑤啊?
比起剛才在月傾歡面前大發醋火,他對黎初瑤的态度甚至是很不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黎初瑤咬唇,卻也不能再多說什麽,隻能盈盈施禮,“多謝王爺厚愛。”
“難得這麽多公子美人齊聚于此,我去備一桌好酒給你們。”
東方瑾妖冶一笑,再一次沖月傾歡眨了眨眼,随即走了。
月傾歡心頭猛地一跳,突然有了不好的第六感。
那個東方姐姐,不會是要搞什麽事情吧。
沒有餘暇深思,禦千澈便坐在了她身邊。
“誰準你坐在這裏的?!”月傾歡怒了,“月麟!……月麟?”
啊。
她忘了,月麟剛才被她使喚去放火了。
“你就這麽離不得那個男人?”禦千澈愠道。
旁人見容王惱怒,大氣也不敢出。
唯有月傾歡,昂起小臉,就差沒伸出小爪子去撓人,“當然離不得,月麟是父王送給我的貼身刺客,專治各種渣男賤人,長得還帥氣。”
“有多貼身?睡覺的時候也要他跟着麽?”禦千澈沉聲問。
“……”
月傾歡索性扭過臉去不再理會他,再說下去,他也隻會在奇怪的地方糾纏個沒完。
“初瑤不知今日王爺也來了西湖,擅自在這裏組織了一場詩會,或許是注定的緣分呢。”
黎初瑤收拾心情,重新擺出招牌的淡雅笑容,倒了一杯茶給禦千澈,“不如王爺也來與我們一同論詩。”
她必須把場子找回來,抓住今天的機會,讓自己成爲焦點。
其餘文士贊同道:“是啊,久聞容王殿下除了領兵,在詩學上也頗有造詣,不知今日能否指點一二。”
“容王殿下所寫的對酒,實在讓小生自愧不如。”
“……”禦千澈總算懶洋洋的轉身,瞥了這些人一眼,“無聊,本王不想跟你們這些庸才論詩。”
衆人無語……
黎初瑤亦是臉色一僵,論詩是她提出來的,禦千澈這麽嫌棄等于是直接駁了她的面子。
剛才她還明裏暗裏誇耀容王對她有多好。
現在就被打臉了。
“容王殿下雖是天縱奇才,卻也不能看不起努力的學子們。”方君浩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作爲新科狀元,還是有幾分傲氣的。
被禦千澈劃分爲‘庸才’,自然心有不甘。
“方公子,不可……”
黎初瑤正擔心方君浩會得罪禦千澈,想要打個圓場,禦千澈卻直接打斷她說道:“你這小子看起來有幾分面熟,參加過殿試?”
“不才正是新科狀元。”
“嗯。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爲何?”
方君浩一愣,沒想到禦千澈會突然提問兵法上的問題。
幸好他不僅飽讀四書五經,對兵法也略有涉獵,便流暢的回答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