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硬鐵似的心不禁一軟,仿佛澆上了蜂蜜,甜至心頭。
想着若是能時時刻刻這樣把她抱在懷中,該有多好。
“怎麽了,還意猶未盡?”
禦千澈點了點月傾歡的小鼻子,戲谑一笑。
月傾歡欲哭無淚,怎麽會有這麽壞,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先是欺負她,迫她做了羞人的事,現在居然還覺得是她意猶未盡。
要是她有力氣,一定會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現在,現在該怎麽辦……”
月傾歡小手僵在半空中,手腕累極了,卻又不知該放哪裏。
掌心粘着那些,令她臉紅心跳。
禦千澈低笑,拿出手絹擦拭幹淨她的小手,“我會再來看你。”
“你不放我走?”
月傾歡瞪着杏眸。
“現在不。”禦千澈把粘着東西的手絹随意丢到一邊,唇角涼涼勾起,“以後再說。”
“禦千澈,我不是你的女奴!!”
月傾歡揚起拳頭,憤慨而無力地捶打着禦千澈的肩膀。
“嗯,你是我的寶貝。”
禦千澈甘之如饴,握住她的拳頭親了親,笑得邪妄。
“而我……喜歡把寶貝珍藏起來。”
說罷,他給月傾歡理好衣裳,重新用毯子裹好她,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随着鐵門哐啷一聲關上,沉沉的鐵鎖落下,月傾歡知道,她依然得繼續呆在這裏。
“壞東西!!”
順手拿起身旁的木梳,狠狠砸向前方。
木梳碰到鐵欄發出清脆聲響,燭台亦‘啪’的一聲亮起,月傾歡終于見了些許光明。
地上,有男人留下的痕迹,萦繞在她身邊的空氣中,仍飄着淡淡麝香氣味。
仿佛在證明,方才的親密接觸并不是一場夢。
……
朝堂。
景昭帝見着底下臣子中混着一個溫潤的身影,不由得笑道:“今天是什麽風把流城給吹出來了。”
“托陛下的福,微臣近日身子好了些,也想來見見朝中的年輕人,吸一點健康活力。”
月流城不卑不亢,微笑着回答。
“既然來了,等下朝後再讓太醫給你瞧瞧。”景昭帝适時表現出爲君的風度。
“多謝陛下。”
月流城微微鞠躬。
下朝後,月流城卻是直接走到禦千澈面前。
“容王殿下,小女在貴府可安好。”月流城依舊笑得溫和。
禦千澈頓了頓腳步,冷聲道,“她很好。”
“那就好。”月流城眯起鳳眸,“傾歡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她若耍了小性子,殿下記得多哄幾句便好了。”
“……本王知道了。”
兩人沒有再多談,月流城默默看着禦千澈的背影離去,轉身去往朱雀門,尋得了禦前侍衛統領黎子軒。
黎子軒對月流城的來訪感到驚訝,但是在月流城說了幾句話以後,這份驚訝轉化成了惱火和後悔。
一個時辰後,神策府便收到了一封來自禦前侍衛的拜帖,約容王前來朱雀門議事。
原本神策府和禦前侍衛(禁軍)是兩不相幹,這個拜帖來得毫無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