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千澈猶如入魔,用力抱住月傾歡柔若無骨的嬌軀,恨不能立即與她靈肉相融。
月傾歡揪住他的衣襟,頭埋在他的頸窩裏,不知是因恐懼還是疼痛,渾身微微發顫。
地牢裏關押着其他窮兇極惡的囚犯,聽得這邊隐約傳來女子嬌哼聲,都興奮不已,吼叫着把鐵欄撞出哐啷巨響。
聽到牢籠外滿溢着殺氣和癫狂的躁動,月傾歡更加害怕,仿佛深陷惡鬼縱橫的無底深淵,不知要如何才能離開這裏。
“禦千澈,我好怕,帶我離開這裏……”
月傾歡往禦千澈懷裏縮了縮,在感到外界環境有危險迫近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更依賴這個一直以來都由着她縱着她的男人。
哪怕此時的他就像是毫無理性可言的野獸,即将把她撕吞入腹。
“不害怕,你又怎會長記性。”
禦千澈低語,他隔了衣料緩緩磨着,感受懷裏小家夥身體越來越僵直,肌膚泛紅,像極了一朵亟待盛放的小花。
忍不住的,大手往下移,想要去觸碰她最敏感的地方。
那裏隻有他才能看,也隻有他才能碰。
從身到心,都隻能屬于他。
而這個可恨的小家夥,居然敢主動把自己的身體展露給其他男人看……
蓦地,一滴冰涼涼的東西落到他鎖骨上,像是往火焰上灑落的冰雹,瞬間讓盛怒的男人清醒了幾分。
禦千澈微微一怔,放輕了力度,依舊把月傾歡的抱在懷中,卻是和她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捧起了她的小臉蛋。
少女咬着唇,低垂眼簾不敢看他,長長的睫毛上分明挂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明珠。
眼眶像被欺負的小貓一樣紅圈圈,不經意間眼角還淌下一滴透亮的水珠,順着桃兒般的臉頰滾落,滴到了他身上。
禦千澈愣了,寒眸中頓時恢複清明,所有戾氣在刹那間散去。
他擡手,輕輕拭去月傾歡眼角的淚,啞聲道:“歡歡,别哭……”
他越是這樣說,月傾歡心裏的委屈越發洶湧而來,索性趴在他肩頭默默掉淚。
她從來就沒有被男人這般對待過的,更何況,現在這個兇手還是她心底暗暗存了好感的人。
早知道會有今天,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去認識他,更不應該因着一份同情心,就站在他那邊爲他打抱不平。
這麽壞的男人,霸道又殘忍,就該讓那些俗人去說他閑話,讓他聲名狼藉,再沒有女子願意陪着他。
看他再對誰兇去。
“别哭了。”
禦千澈拍着月傾歡的背,心煩意亂,方才的旖旎之念早就盡數消散。
每次都是這樣,這個小家夥的眼眶一紅,他心裏就像是有什麽東西融化了,又像是被尖錐刺着,再魔障混亂的狀态也會清醒過來,根本無法再繼續暴行。
他隻能抱着她軟軟的身軀,拙劣地哄着她,盼她趕緊止了淚水,再展顔一笑。
剛才明明想要狠狠欺負她,讓她哭着說再也不敢了,可當她真的露出傷心的神情,他卻一點愉悅的感覺都沒有,隻剩下心髒似要被揉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