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歡,你沒事吧?”
衆人一陣驚呼。
百裏湘君趕緊去扶月傾歡。
河邊泥濘多水,月傾歡這一摔,剛好跌在水坑裏,濺起一灘水花。
旁邊的女子紛紛退避開,免得自己的裙子被水濺到,待會兒她們可是還要去放花燈找意中人的。
黎初瑤在混亂之中,趁機擡腳在水坑裏多踩幾下,把泥水都濺到月傾歡臉上。
“咳……”
月傾歡擡手擋住,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弄髒了臉蛋。
百裏湘君見月傾歡像是被野狗欺負的小奶貓,坐在水坑裏咳嗽,一雙雪白的小手都被磕紅了,不禁感到一陣心疼。
她扶起月傾歡,惱怒的指着安和郡主,“你是不是有娘生沒爹教,竟然出手打人!”
“什麽?!你一個小小的庶女,竟敢罵本郡主!”
安和郡主仗着自己是皇親,又很受寵愛,完全沒把這碼子事放在眼裏。
“而且本郡主剛才隻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哪裏有打人?分明是她自己故意摔倒,還想賴到本郡主身上,哼,别以爲本郡主看不出來!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安和郡主橫了身邊的貴女們一眼。
“是……是這樣。”
“我也看到了,是她自己摔倒的,安和郡主并沒有用力。”
“沒錯……湘君,你們别鬧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這些女子不想惹事,都幫着安和郡主勸架。
畢竟,安和郡主是皇上唯一的親侄女,橫行霸道慣了,和她作對可沒有好處。
黎初瑤拿起那盞兔子花燈,遞到安和郡主手裏,淺笑道:“一場誤會而已,傾歡妹妹不懂事才用這種低劣的手段跟郡主搶東西,郡主不必和她計較。”
“哼,還是初瑤聰慧識大體。”安和郡主接過花燈,往地上呸道,“以後記得跟初瑤好好學學怎麽做人。”
百裏湘君寒着臉,“你們無非是欺負傾歡說不了話,才任意歪曲事實,等我去叫容王過來,再看看是誰教誰做人。”
衆女臉色一變,她想把容王叫過來?
不行,絕對不行。
她們很有默契的把月傾歡和百裏湘君層層圍住,不讓兩人離開。
安和郡主用威脅的眼神看着月傾歡,“容王可不會一直護着你,本郡主是皇上和太後面前的紅人,你敢得罪本郡主,以後本郡主多的是機會懲治你。”
月傾歡一語不發,用手絹輕輕擦拭着臉,默默想不是早就得罪過你了麽。
她這風輕雲淡的模樣映入安和郡主眼中,更是挑撥起安和郡主的怒火。
黎初瑤冷笑,“郡主,我這傾歡妹妹文才有限,可能不太能理解到你的意思……”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親身體會一下。”
安和郡主露出殘虐笑意。
對于欺負地位比自己低下的人,安和郡主已是駕輕就熟。
被她打死淹死的婢女,數都數不清。
幾個跟班女聽到安和郡主的話,上去押住月傾歡的手,把她帶到河邊。
百裏湘君見勢不妙,趕緊沖一個關系較好的小姑娘打手勢,小姑娘點點頭,偷偷從人群中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