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瑤以爲今晚不會再看到月傾歡的身影。
月傾歡還跟容王吵架鬧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這個小賤人從此以後都會在她面前消失了。
可誰知,月傾歡非但沒有黯然離開,反而用最奪目的方式出場,驚豔四座。
再加上容王此刻出現的時機,很明顯,他就是專等着月傾歡的。
這叫黎初瑤如何不氣,如何不嫉妒。
“你……你叫什麽名字?”
景昭帝身體往前傾,問道。
月傾歡眨了眨眼,并未答話。
“皇上在問你話呢,你不答可就犯了欺君之罪。”皇後語氣不善的說道。
禦千澈微微一笑,低聲道:“父皇見諒,歡歡患了嗓疾,現在無法說話。”
“你說她是……”景昭帝一愣。
“皇祖母爲兒臣指定的王妃……哦,現在成側妃了,父皇和皇祖母都不記得了麽。”
禦千澈看向太後。
月傾歡聽到‘側妃’兩個字,面露不悅,把小臉扭向一邊。
禦千澈卻是依然笑着,攬住她纖細如柳的腰肢,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把少女攏在臂彎中,宣示自己對她的占有權。
“她是歡兒?”
景昭帝愕然看向太後,太後隻能默默點了點頭。
先前,月傾歡在萬壽宴上給自己抹了大濃妝,去往金銮殿的時候,又是一身血污,臉上黑糊糊的辨不清五官。
所以這些王公大臣們,包括景昭帝在内,都沒有看清過月傾歡的容顔。
隻有找過月傾歡數次的太後,才知道她真正的模樣。
今晚她驚豔登場,當身份揭曉,所有人臉上都露出吃驚、羨慕或是不甘的複雜神色。
“原來真的是歡兒……老九,想不到你比朕還要有福氣啊。”
景昭帝摸了摸胡子,語氣中不乏遺憾。
就差沒一拍大腿,把當日賜婚的聖旨給收回來。
可是事已至此,再想跟自己兒子搶女人,可就說不過去了,景昭帝才隻好作罷。
座上諸臣,心裏也多有不滿。
後悔自己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顆明珠,早點去月府提親的話,現在可就美人在懷了,哪裏還輪得到容王。
他們都覺得在名門皇族之中,和月傾歡最不相襯的,就是容王了。
面貌毀容,性情殘暴,把美人留在他身邊也是浪費,更何況,居然還隻給了一個側室的身份……
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充斥着各種情緒的視線不斷在兩人身上轉悠,禦千澈笑容斂去,冷冷掃了那些人一眼。
突如其來的殺氣,頓時讓賓客們不敢再看向月傾歡。
“一下不看着你,就勾引來這麽多男人。”
禦千澈用隻有月傾歡聽得到的音量冷聲說道,拉起她的手,把她拽到席位上。
月傾歡:“???”
這個男人又在亂發什麽脾氣?
讓她來參加花燈會選美的是他,成爲全場焦點以後還要怪她勾引男人……
根本就是強盜邏輯!
“斟酒。”
禦千澈把酒壺推到月傾歡面前,語氣依然冰冷。
方才欣賞劍舞的時候,禦千澈心情還很不錯,如今發現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月傾歡身上,他就愉悅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