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璃鳕微微眯起了雙眼,明亮的眼珠裏閃爍着不滿的光芒,擡手拍開了那雙不老實的雙手,氣鼓鼓道,“好呀!既然你要想,那麽今晚你就給我滾到外面去!”
說完,她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纖細的手指指着門口,很是嚴肅的盯着他,大有要麽出去,要麽老實回答!
冷睿擎剛才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見她發怒,瞬間如同焉了的茄子似的,讨好谄媚的站了起來,摟住了她的肩膀,“阿鳕,别生氣,氣壞了身體,劃不來。”
她冷哼了一聲,别開可身子,背對着他,坐在床沿,嫣紅的唇微微嘟起,可愛十足。
他扶了扶額頭,看着懷中嬌妻生着悶氣,他的心不由的抽痛,也不在逗弄她,輕聲的安撫道,“阿鳕,若是誰欺負了你,自然是任你處置。”
“此話當真?”
“當真!”
“那好!”妃璃鳕得了便宜還賣乖,背對着冷睿擎,趾高氣揚的說道,“我的肩膀突然有點不舒服,你給我捏捏肩。”
冷睿擎狠狠地抽動了嘴角,但還是老實巴交的開始捏肩,誰讓她是他深愛的女人。
“别以爲你這麽聽話,我就原諒你了!”妃璃鳕心裏雖然感動,但是嘴上卻不饒人,故作冷聲冷氣道,“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我們會突然結婚了?”
和深愛的人踏入婚姻的殿堂,固然高興,可這一切,她這個新娘卻毫不自知,讓她有種這場婚禮根本不屬于她的錯覺。
“其實……”
昨日午時,後山坡上。
“老闆,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已經将妃小姐帶回去了。”一名黑衣男子來到了林蘇晨的身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嗯!”林蘇晨雙手背在身後,輕應了一聲,便看向了另一條路。
這時,一名同樣身着黑色西裝的腦子從山坡上跑到了林蘇晨的面前,擡手擋住了嘴,趴在林蘇晨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
刹那間,林蘇晨的眼神逐漸的變化,本來毫無表情的眼神,漸漸的冰冷,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冷聲的吩咐道,“所有人做好準備,不能讓他從這裏踏進一步。”
一聲令下,荊荊拌拌的小道兩旁,立刻藏着一大群黑衣男子。
很快,一個身影便出現在了小道上,來人一席風衣,在微風吹拂之下,衣角随風飄蕩,散發着與生俱來強大的氣場。
即便是兩旁的人,也被他的氣場給震懾,沒人敢有半點多餘的動作。
他走到了林蘇晨的兩米之外,才停下了腳步,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阿鳕在哪裏?”
“你不遠千裏來到這裏,想必口渴了,還是先喝杯水,潤潤喉吧!”林蘇晨故意轉移了話題,不怒而笑,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身後的黑衣男子明白了林蘇晨的意思,立刻端起了一杯水,遞給了冷睿擎!
冷睿擎目不斜視,就連眼神都沒有從林蘇晨的身上離開,隻是他的神情,逐漸的冰冷,“阿鳕在哪裏!”
他加重了語氣,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黑衣男子感覺到震耳欲聾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