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還不走!”妃璃鳕睜開了雙眼,氣憤不已,他還真打算跟她這樣耗下去啊!天啦,他到底是不是人啊!有沒有憐憫之心啊!
“莫非阿鳕堅持不下去了?”他含笑的凝望着她,語氣裏帶着戲谑,“若是阿鳕堅持不下去的話,那就跟我走吧!”
“笑話?我會堅持不下去?”妃璃鳕傲嬌的揚起腦袋,雖然她确實有些堅持不了了,可是她才不要在他面前低頭,那樣豈不是如他所願了。
她别過了腦袋,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想要我跟你走,白日做夢。”
“大白天的,做白日夢也不錯,你說呢?”冷睿擎兩手放在了後腦勺上,仰望着湛藍的天空,戲谑的揚嘴,偏頭一笑。
“白癡!”
“白癡配笨蛋,絕配!”
妃璃鳕鄒起了眉頭,白癡配笨蛋?那不是說她是笨蛋嗎?
她輕蔑的瞪了他一眼,從鼻孔中冷哼了一聲,别過了腦袋。
想引她入局?她才不會傻到跳下他的坑,她要是生氣,豈不是正和他意,承認了自己是他的女人。
冷睿擎眼睛裏劃過一抹失落,沒想到阿鳕竟然耍聰明了。
天色漸漸的昏暗,本來就陰暗的小巷更加顯得黑暗。
妃璃鳕直接倒在了冷睿擎的懷裏,甜甜的熟睡。
冷睿擎脫掉了外套,蓋在了妃璃鳕的身上,突然間的溫暖,令妃璃鳕縮了縮身子,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衣領,陷入了沉睡。
她睡得很香,也很甜,就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安穩入睡一樣。
然而,就在這靜谧的一刻,一道突兀的鈴聲響起,在這個安靜的小巷裏,顯得尤爲的刺耳。
她鄒起了眉頭,睫毛輕顫了一下,緩慢的睜開了雙眼,慢慢的适應了周圍的一切,她才垂眸,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掩嘴輕咳了一聲,“我告訴你,休想吃我豆腐!”
“阿鳕,好像是你自己倒進我的懷抱,我還以爲你想要投懷送抱呢!”冷睿擎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顯示,眉頭輕鄒,便挂斷了電話。
“我投懷送抱,你做夢!”妃璃鳕咬牙切齒,雖然是她不小心倒進他的懷裏,可是她才不會承認,看着他挂斷的電話,她眼睛一亮,紅唇輕齧,“怎麽不接電話?興許是個重要的電話呢!”
“如果你是關心我的話,那麽我可以勉爲其難的接一下。”
她白了他一眼,注視着他手中的手機再次亮了起來,她咧嘴一笑,“我當然是關心你,所以,你快接吧!”
快接啊!快接啊!接了就趕快的給我滾蛋,害得本姑娘今天餓了一天,這個沒人性的混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冷睿擎看着手機,似乎不太情願,但是話已經出口,他也隻得起身,接通了電話。
“臭小子,你在什麽地方,趕快給我回來?”電話另一頭,冷天憤怒的吼聲傳進了冷睿擎的耳中。
冷睿擎鄒起了眉頭,回頭看了一眼妃璃鳕,壓低了聲音道,“對不起,爺爺,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事情?你有什麽事情?公司裏早就下班了,你現在在哪裏?是不是那個人回來了?”冷天聽到冷睿擎這話,便已經了然于心,他氣呼呼的說道,“睿兒,她兩年前就把你甩了,爲什麽你還執迷不悟,她根本就不愛你,何必苦苦糾纏?”
“她愛不愛我,我不在意,但是我隻知道我愛她,此生非她不娶。”冷睿擎斬釘截鐵的說道,氣得冷天吹胡子瞪眼。
“睿兒,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到最後受傷的也隻是你!”
“爺爺,不要再說了,若是沒有要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睿兒,離開那個女人,若是你不回來,明天你就别想見到活着的我,咳咳!”冷天咳嗽了一聲,略含虛弱的說道。
一旁的蘇婧兒見冷天對她使眼色,她急忙扶住了冷天,“爺爺,你怎麽了?”
“沒,沒事,隻是有點喘不過氣來!”冷天對着話筒,做出了一副很難呼吸的樣子,對着蘇婧兒招了招手,“婧兒,跟睿兒說,說我快死了!”
“可……”
“噓,按我說的做,别讓睿兒聽出了什麽,不然今晚你就别想看到睿兒了。”
蘇婧兒咬了咬唇瓣,終于拿起了話筒,看着冷天,含着哭音道,“睿,你快點回來吧,爺爺他,他快堅持不住了!”
冷睿擎隻是冷笑了一聲,“我會回去的!”
話音落下,他便挂斷了電話。
蘇婧兒呆呆的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回頭見冷天眼中的詢問,她遲疑的鄒了鄒雙眉,“睿說他會回來!”
冷天舒了一口氣,坐在了沙發上,“婧兒,你就放心吧,睿兒一向說話算話,他既然說會回來,那麽就一定會回來,所以你也别太難過。”
“嗯!”蘇婧兒輕點了腦袋,不知道爲什麽,她的心裏總覺得睿不會回來。
冷睿擎挂斷了手機後,便回身看着妃璃鳕,而妃璃鳕同樣注視着冷睿擎。
冷睿擎猶豫不決的走向了妃璃鳕,在她身旁蹲下了身子,歉意道,“阿鳕,家裏出了點事,所以我要回去了。”
“嗯!”
妃璃鳕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好似早已預料了一樣。
冷睿擎失落的垂下眼睛,握住了妃璃鳕的手腕,“阿鳕,如果你說你不想我離開,我就不會離開。”
“要走就走,别廢話連篇。”妃璃鳕滿頭黑線,沒好氣的說道。你不走,難道要本姑娘在這裏餓死不成?
冷睿擎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妃璃鳕,起身一步三回頭,“阿鳕,那我先走了!”
“要走你就走,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冷睿擎轉身,大步流星的踏出了小巷。妃璃鳕回頭,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漸漸的遠去,眼睛不禁有些脹脹的,鼻子也發酸。
走了,他終于走了!妃璃鳕将頭擱在了柱子上,仰望着星星滿天的天空,明明正如她希望的一樣,他走了,可是爲什麽她有點想哭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