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你?回答你什麽?”冷睿擎看着妃璃鳕,故意裝作毫不明白的盯着她,驅寒問暖道,“阿鳕,你身體才剛好,必須補氣血才行,所以我們去吃飯吧!”
妃璃鳕嘟起了小嘴,她知道了,冷睿擎這是在轉移話題,他根本就是不想回答她。
妃璃鳕伫在門口,一動不動,她垂着腦袋,别過了身子,“我不餓。”
“不餓?”冷睿擎蹙眉,臉色有些難看了,難道她的朋友比她的身體還重要嗎?一想到這裏,冷睿擎就很是生氣。
他深呼了一口氣,歎了一口氣,勸說道,“阿鳕,别鬥氣了,你不吃飯,身體怎麽能行?”
“那你答應我不怪小妮她們,我就去吃飯。”妃璃鳕擡起頭,看着冷睿擎,态度堅決。
“阿鳕,你是在跟我講條件嗎?”
妃璃鳕看着冷睿擎沉下了俊臉,她不禁有些害怕的朝着門邊移動了一下,别過了腦袋,“沒,沒有,你要是一直怪小妮她們,我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吃不下去飯。”
“哦,這麽說你是怪我小氣?”冷睿擎沉着臉,眼裏沒有絲毫的笑意,就算妃璃鳕不怕冷睿擎,可是看到這樣的他,仍然有些心顫。
“沒,沒有,我沒說你小氣!”妃璃鳕搖着腦袋,慌忙的解釋。
妃璃鳕嘴上說着一套,心裏卻極度的不滿。本來就小氣嘛,小妮她們都知道錯了,他卻不原諒她們,不是小氣是什麽?
“隻要你陪我一起吃飯,興許我興情好,就不怪她們了。”冷睿擎沉默了一會兒,嘴角微揚,不急不緩的說道,隻是在妃璃鳕未曾注意的地方,眼裏劃過一抹奸詐的光芒。
妃璃鳕聽罷,眼睛一亮,激動的抓住了冷睿擎的手腕,“你說得是真的?”
“難道你覺得我還會騙你不成?”冷睿擎看着妃璃鳕這樣,心裏很不好受,不禁有些嫉妒起王悅妮和白萍。
要是阿鳕什麽時候也能這樣關心他,他就不用變着花樣的在她面前耍心機了!
他的長相可以說他稱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二,可是阿鳕的心裏,他的地位怎麽就比不上她的朋友呢?
冷睿擎殊不知,妃璃鳕對他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差!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騙我。”妃璃鳕喜笑顔開,她挽住了冷睿擎的手臂,拖着他走出了書房,奔奔跳跳的奔下了樓梯,興奮的喊着,“吃飯,吃飯!”
冷睿擎無可奈何的看着前面奔跑的妃璃鳕,一道流光閃過。
王悅妮坐在床上,不知道歎息了多少次。
而在王悅妮的對面,柯岚楓斜坐在床邊,翹起了二郎腿,看着滿面愁容的王悅妮,不急不緩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就算歎息,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王悅妮再次歎了一口氣,頹廢的垂下了腦袋,“早知道冷睿擎誰的面子都不給,就算叫我去惹他,我也不敢啊!”本以爲冷睿擎至少也會看在她父母的面上,給她一點警告就好,不必把事情弄大,沒想到冷睿擎根本誰的面子都不給。
“滴滴”忽然間,柯岚楓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手機一看,迅速的沉下了臉。
“發什麽了什麽事情?”王悅妮看着了柯岚楓的神色,心也因此沉了下來。
“果然跟我預想的一樣。”柯岚楓随意的将手機丢在了一旁,看着王悅妮道,“從小道消息得知,暗組的人行動了!”
“暗組?”
“所謂暗組,就是專門以殺手爲主的組織,他們會接任務,也可以暗地裏解決一些勢力,而且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柯岚楓垂下眼簾,道,“就算見過的人,也已經見了閻王。”
王悅妮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聽到了聞所未聞的事情,她望着柯岚楓,眼裏不由劃過狐疑的光芒,“既然他們都是來無影去無蹤,那麽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柯岚楓眼底劃過一抹精光,望着王悅妮,邪肆的勾唇,“因爲我也是暗組的人!”
王悅妮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氣,“你,你說什麽?你說你是暗組的人?”
“沒錯,我是暗組的人!”柯岚楓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王悅妮走去,剛才溫文儒雅的柯岚楓已不再,取而代之的确實冰冷的殺意。
“難道你想殺我?”王悅妮瞳孔睜大,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支撐着床的鐵棒,掌心有絲絲細汗溢出,她顫抖着聲音問道。
冷睿擎帶着妃璃鳕來到了就近的一家餐廳,妃璃鳕看着琳琅滿目菜單,一張小臉糾結在了一起。這個也想吃,那個也想吃,她都不知道還選什麽了。
“喜歡什麽就叫什麽吧!”冷睿擎扶額,看着舉棋不定的妃璃鳕,很是無奈,“不必爲我省錢。”
妃璃鳕癟嘴,“我知道你有錢!”
一談錢,妃璃鳕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她伸出了白皙的手臂,“把我的錢還給我!”
冷睿擎不明所以的看着妃璃鳕的手,“我什麽時候拿了你的錢?”
“你沒拿嗎?你把我的卡都凍結了,我一分也用不了,這錢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妃璃鳕兩手叉腰,絲毫不顧及這裏是公共場合,怒氣沖沖的吼道,“該不會是你想私吞本姑娘的錢吧!你都那麽有錢了,竟然還私吞我的錢,你是不是人啊!”
一時間,周圍埋頭吃飯的人紛紛看向了這對吵架的男女。
“這男的也真是的,居然是軟腳蝦,竟然用女人的錢。”一男的一邊扒着飯,一邊指着冷睿擎,笑着樂呵。
而在男的身旁,一名彪悍的婦女擡手拍在了男的頭上,不争氣的瞪了他一眼,罵道,“笑,笑什麽笑,你不也是軟腳蝦,還敢說别人,好好的吃你的飯。”
妃璃鳕又不是聾子,聽到周圍人的聲音,小臉變得通紅無比,她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凳子,低垂着腦袋,不敢擡頭。
倒是冷睿擎,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寵溺的看着妃璃鳕。
周圍火辣辣的視線,令妃璃鳕渾身的不自在,她微微擡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冷睿擎,不滿道,“都怪你!”
冷睿擎失笑,眼神漸漸的冰冷,掃視了一眼周圍,周圍的人迅速的收回了目光,各自埋頭吃飯。
“怎麽就怪我了?不是你自己大聲吼起來的嗎?”冷睿擎很是無辜的看着妃璃鳕,委屈的說道,“剛才,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一句話,你怎麽能夠怪我?”
妃璃鳕擡起了腦袋,看着周圍人的視線已經從她身上離開,她才膽大的坐直了身子,爲了不再受人矚目,她撇了撇小嘴,嘀咕道,“要不是你凍結了我的卡,我會那樣吼你嗎?”
“看來阿鳕很聽話呢!”冷睿擎不但沒有反駁,反而低笑了出來。
“什麽意思?”
妃璃鳕心頭劃過疑惑,她剛才應該在說卡的事情吧,他怎麽會說她很聽話?難道他是想要故意轉移話題,好私吞她的錢?
一想到這裏,妃璃鳕的小臉上立刻布滿了憤怒,她的身子朝前微傾,眯着大眼,“你該不會是故意轉移話題,其實是真的想要私吞我的錢?”
“阿鳕,你覺得我會差你那點錢?”
“雖然你不差那點錢,可是很難說你不會私吞我的錢啊!”妃璃鳕眨了眨大眼,食指拖着下巴,道,“畢竟,有一句話叫什麽來着……對了,命不在長,能活就行!錢不閑多,能用就行!”
“咳咳!”就算一向不苟一笑的冷睿擎,聽到妃璃鳕這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揚眉,戲谑道,“阿鳕,這句話恐怕不是這麽說的吧!命不在長,能活就行!錢不在多,夠用就好!應該是這樣吧!”
妃璃鳕傲嬌的别過了腦袋,“一樣的,一樣的。”她當然知道那句話不是她說的那樣,她是故意的,他自己本身的錢就已經夠他用上幾生幾世了,要是說成他說的那樣,她豈不是就變相承認他不會私吞她的錢了?她才不要呢!
冷睿擎嘴角微抽,虛心求教道,“不知道咋們的妃大小姐,這兩句話,哪裏一樣了?”
妃璃鳕蹙眉,哪裏一樣?她怎麽說得出來,這兩句話明顯的就不一樣。可是,她才不要承認呢!
“我說一樣就一樣,你問那麽多幹嘛!”妃璃鳕骨瘤瘤的大眼一轉,靈光一閃,發揮了蠻不講理的性格,怒瞪着冷睿擎,“我告訴你,别以爲這樣本姑娘就會忘記你私吞了我的錢!”
冷睿擎挑眉,陰險的揚嘴,“既然你說我私吞你的錢,那麽我私吞的證據在哪裏。”
“這些就是證據!”
妃璃鳕側身,從她的錢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這就是證據?阿鳕,就算說給别人聽,恐怕都不能讓人信服吧!”
“怎麽不能讓人信服了?我這張卡被你凍結了,現在不能用了,這就是決定性的證據!”妃璃鳕翹嘴,早知道你會這麽說,她也早就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