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兒,你别生氣,我們真不是故意的。”王悅妮看着妃璃鳕的臉色變得難看,手忙腳亂的解釋。
“我沒生氣,我隻是覺得事情已經大條了。”妃璃鳕歎了一口氣,她知道王悅妮是想給她出氣才會如此的,她又怎麽可能會去怪罪關心她的人。
雖然王悅妮的做法令人很難贊同,可這一切的根源是她,那麽就由她來解決這一切。
“我也知道!”王悅妮低垂下了腦袋,昨日信誓旦旦的她認爲冷睿擎不會對她怎麽樣,畢竟她可是王氏的千金,怎麽他也會看在她父母的薄面,不予追究。
可是,今天看到冷睿擎的那一刻,她知道,就算是她父母出面,也難以阻止冷睿擎接下來的報複。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我們就不要去煩惱這件事了。”妃璃鳕拍了拍王悅妮的肩膀,安撫一笑,别過了腦袋,憂心忡忡。
現在還是不要告訴她,即便是她,也沒有百分之百能夠确定說服冷睿擎,不去找王悅妮報複。
“嗯!”王悅妮僵硬的點頭,眼睛裏已然有了很深的覺悟,“瓶子,這件事是我造成的,若是冷睿擎要追究你的責任,你就告訴他,你什麽也沒做,隻是陪我去了新聞報社而已。”
白萍一驚,如今生死關頭,她竟然說出如此的話語,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擡手胡亂的抹了一把眼睛,“小妮,我怎麽可能做得到,我怎麽可能做得到!”
最後一句,白萍幾乎是朝着王悅妮吼了去,她抽了抽鼻子,淚水早已從眼眶劃落,“要我背叛朋友,那比死更痛苦!”
妃璃鳕看着這兩人就像是要生離死别一樣,扶了扶額頭,“你們兩個也别這麽悲觀,事情也還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地步。”
沒錯,既然剛才冷睿擎沒把她們怎麽樣,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地步。隻要接下來做一些補救的事情,應該能夠抵消冷睿擎心裏的怒火吧!
蘇晴雨站在門口,聽着她們三人的談話,而她根本從始至終的都說不上一句話,心裏升起一絲憤怒,她轉身離開了醫院。
什麽朋友,說得那麽好聽,到頭來卻還是把她拒之千裏。
夕陽西下,整個醫院都在夕陽的餘晖下,散發着盈盈光輝。
妃璃鳕早已換上了衣服,坐在病床上,靜靜的看着手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夕陽也已經落下,迎來了黑暗,幾顆繁星在天空中閃爍,妃璃鳕握着手機的手漸漸的變緊,她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她到底在期待着什麽?他現在肯定在追查那個新聞的幕後主使,怎麽可能會有心情來管她。
“算了,我和他終究不是同一路的人。”妃璃鳕站了起來,她輕笑了一聲,清冷的目光看着天空的明月,心卻尤爲的空蕩,就好像被整個世界都遺棄了一樣。
她轉身,朝着門口踏去,拉開了病房的門。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隻見那人微喘着氣,黑色的發絲微微淩亂,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有些深深地歉意。
冷睿擎兩手撐在門口的兩邊,望着妃璃鳕,“抱歉,我來晚了。”他沒有任何的解釋,隻是一句話,卻讓妃璃鳕那空蕩蕩的内心,好似被填滿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