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璃鳕吃痛,擡起另一隻空餘的手,拼命的掙紮反抗,“你放開我,放開我!”
冷睿擎此刻已經管不了太多,也不顧她的痛意,拉開了她的另一隻手,給她套上了西裝。
妃璃鳕臉色異常難看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西裝,隻覺得異常憤怒,“混蛋!”
冷睿擎看着套上西裝的妃璃鳕,心裏的怒氣才漸漸的消散,也不在意妃璃鳕的憤怒,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将西裝紐扣扣起,這才心滿意足的揚起了嘴角。
“以後不許穿成這樣!”冷睿擎擡眸,那雙漆黑的眼睛裏一片淡然,而與之相反,妃璃鳕明亮的大眼裏卻散發着強烈的憤怒。
聽到這句有頭無腦的話語,妃璃鳕眼裏的怒意漸漸的消散,低頭看着自己,這是學校的運動服,上體育課不都是這樣穿的嗎?
一個信息從妃璃鳕腦海裏劃過,她睜大了眼睛,一手拖着下颌,戲谑一笑,“哦!不準穿?你讓我不穿我就不穿,豈不是太沒面子了,以後我還要多多穿這種衣服呢。”
她的話剛剛落下,冷睿擎的周身就散發着逼人的冷氣,那雙眼裏,明明什麽都沒有,卻讓人膽寒,就算妃璃鳕自認不怕冷睿擎,也不禁被這樣的氣場弄得全身發涼。
“你要是敢穿這樣的衣服,你就别想出門!”他突然開口,聲音冷冽得不似常人,卻夾雜着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語氣。
妃璃鳕撇了撇小嘴,雙手環在了胸前,眼裏閃爍着戲谑的光芒,說道,“我說,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冷睿擎一愣,吃醋?他是在吃醋嗎?這怎麽可能?
妃璃鳕站了起來,擡起纖細的手臂,拍在了他的肩上,笑眯眯地說道,“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本姑娘貌美如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你吃醋,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她自戀的話語,讓冷睿擎從沉思中回神,他恢複了一慣的冰冷,冷嗤了一聲,擡起了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吃醋?真是癡心妄想,我隻是提醒你,作爲我的女傭,就要注意穿着打扮,要是你再敢穿成那樣,我不介意直接毀了那件衣服。”
他的聲音冰冷,還夾雜着威脅,這讓妃璃鳕有種預感,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妃璃鳕翻了翻白眼,不滿的嘟囔,“長得人模人樣,說出的話就人模狗樣了。”
冷睿擎微眯着雙眼,一抹危險的光芒從他的眼睛裏劃過,“你剛才說的什麽?”
“沒,沒呢!我自言自語!”妃璃鳕打了一個激靈,連忙罷了罷兩手,讨好的笑着,“冷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說着平常都不會說的語氣,妃璃鳕自己都不禁惡寒了一番,想到以後可能還會用這咋米的語氣說話,她就覺得後背一陣冰冷。
看來,她有必要找一個男人,然後把冷睿擎這霸道又纏人的家夥甩掉。
妃璃鳕神遊天外的想着怎麽把冷睿擎甩掉,根本沒有聽到冷睿擎說了什麽。
“我說的,你記住了嗎?”看着神遊天外的妃璃鳕,冷睿擎恨不得擡手把她拍在地上,面色冷凝的問道。
“啊!你剛才說……呵呵,我記住了!”妃璃鳕察覺到涼涼的視線,猛地擡起了頭,不明所以,卻在看到冷睿擎冷冰冰的眼神,她那你不餓的點頭,心裏卻懵逼了,他到底說了什麽?
莫名的,她總覺得冷睿擎剛才說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記住了,那麽你倒是說說看,我剛才說了什麽?”
妃璃鳕一驚,眼睛閃爍着的飄向了一邊,結結巴巴道,“這,這個……”她驚得内流滿面,飽受着冷睿擎能夠殺人般的眼神,這讓她很是坐立難安。
“說不出來嗎?”
廢話,她當然說不出來,她都沒聽,怎麽說?妃璃鳕在心裏不滿的嘀咕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得了,死就死吧!
“呵呵,我剛才一驚之下,忘了你說得什麽了。”妃璃鳕幹笑的摸了摸後腦勺,面對着他如同深淵的眼睛,仿佛能夠把人看透一樣,她兩手合并,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說道,“冷少,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再說一次,好不好?”
冷睿擎微微揚起了嘴角,并不拆穿她的胡言亂語,很是好心的說道,“我讓你每天回家住,現在立刻去把寝室的東西收拾了。”
冷睿擎不拆穿她,這讓妃璃鳕松了一口氣,随即聽到他的話,她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幾乎想也不想,便開口拒絕,“不可能!”
要是回家住,她豈不是沒有自由了?本以爲讀書就能夠躲過冷睿擎,沒想到,道高一丈,魔高一尺。
冷睿擎危險的眯了眯眼,并不反駁她的話,反而勾起了嘴角,一抹陰險從他的嘴角劃過。
“我隻是知會你一聲,至于你同不同意,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妃璃鳕跳腳,很想罵粗口,但是作爲良好教育的她,怎麽也說不出髒話來,怒瞪着冷睿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冷睿擎,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霸道,我回不回去,是我的自由。”
“你可以離開了。”冷睿擎打開了電腦,單手撐着臉頰,另一隻手的指尖,在鍵盤上噼裏啪啦的打着,完全将妃璃鳕無視得徹底。
妃璃鳕氣得咬牙切齒,卻挺直了背脊,高傲的說道,“冷睿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屈服的,讓我回去,你想都别想。”
話落,妃璃鳕跺了一腳地面,打開門,轉身走了出去。
剛剛踏出門,兩名黑衣保镖便攔住了妃璃鳕的去路,妃璃鳕本就在氣頭上,此刻被攔住,更是怒不可谒,“讓開!”
兩名黑衣保镖對視了一眼,将目光看向了辦公室裏的冷睿擎,冷睿擎沒有擡頭,薄唇微啓,“讓她離開。”
冷睿擎一開口,兩名黑衣保镖便錯開了身子,讓妃璃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