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難道就是昨晚那個時候弄得起的?王嘉城輕鄒着眉,眼裏劃過一絲愧疚。
“咔擦”一聲響起,将王嘉城的思緒拉回,他站在拐角,望向了醫務室的門口,隻見淩語身着白大褂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小心的合上了門,離開了走廊。
望着越走越遠的身影,王嘉城才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醫務室,手掌握着門把,左右環顧了一圈,才扭動了門把,一個閃身進入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有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還夾雜中草藥的味道。王嘉城反手關上了房門,望着那個被窗簾遮掩的妃璃鳕,猶豫着要不要前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王嘉城才咬緊了牙,一步一步的靠近病床,擡手輕輕的将窗簾拉開,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妃璃鳕,他輕輕鄒了鄒眉。
王嘉城來到了床邊,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輕輕的扣住了妃璃鳕的肩膀,将她扶了起來,手放在了她的衣領上。
妃璃鳕感覺到頭痛欲裂,一陣冷風襲過,讓她本來就緊蹙的雙眉鄒了起來,緩緩的睜開了疲憊雙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顔,她虛弱的問道:“你做什麽?”
妃璃鳕突然蘇醒,讓王嘉城本欲拉開她衣領,看看她背上淤青的王嘉城手一僵,慌張失措的縮回了手,别扭的扭過了腦袋:“我以爲你死了,正想着要不要把你弄去埋了。”
“這樣啊!那可能不能如你如願了,閻王爺不要我。”妃璃鳕神色清冷,掀開了被子,僅僅如此,卻遷動了悲傷的淤青,引起了劇烈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慢慢的扭動着身子,雙腳剛剛落地,王嘉城立刻鄒起了俊眉:“你做什麽?”
“離開這裏啊!”
“不行,你不能離開這裏。”
妃璃鳕挑眉,不明所以的眨眼:“爲什麽不能離開這裏?我想我要不要離開,是我的自由吧。”
“不行!”王嘉城怒目而視,擡手按住了妃璃鳕的肩膀,對于妃璃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很是生氣。
“身體是我的,你這麽生氣做什麽?”妃璃鳕冷笑,忍住背上的痛意,揮開可王嘉城的手,從床上站了起來。
王嘉城眼神閃爍着,拉住了妃璃鳕的手腕:“你受傷了,不能離開這裏。”
妃璃鳕眼角抽了抽,也不在逗弄王嘉城,勾了勾好看的紅唇:“拜托,我可不是傻子,我隻是想上廁所而已!”
上廁所?王嘉城俊臉微微一紅,就連耳根也不由紅了,抓住妃璃鳕手腕的手如同碰到燙手山芋一般縮了回來。
妃璃鳕聳了聳肩,從王嘉城身旁走過,小嘴微張,不滿的嘀咕:“真是的,上個廁所也這麽麻煩。”
王嘉城的臉更加紅了,望着妃璃鳕消失的背影,他眼神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不多一會兒,妃璃鳕從廁所回到了房間,看着王嘉城還在那裏傻站着,她挑眉:“你怎麽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