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狼多勢衆好處多多,但同樣有着弱點。
那就是它們的活動空間,要縮小很多。
而這,在面對羅睿這種射手的時候,是十分緻命的。
不需要什麽封走位,也不存在攻擊死角,因爲周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在狼群中挑了兩隻順眼的幸運兒,羅睿爲它們每隻送上一枚穿甲彈。
于此同時,左臂舉起,咆哮的機炮,将一隻撲在半空的烏狼勢頭止住,單手揮動的大劍,又将另一隻烏狼擊退。
左坤則在兩道火牆和羅睿的掩護下,繼續穩定發揮,将兩隻烏狼擊斃,雙遠火的清怪效率,因爲有着羅睿的超常發揮,竟然遠遠超越那些近戰隊友。
“md,這小子怎麽這麽猛?”
場外的吃瓜群衆此時再次發出感歎,這已經是他們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發出類似的言論。
原本以爲羅睿剛才的遠火操作已經是巅峰,沒想到這家夥的近戰能力,也絲毫不俗。
無論是戰士7又或者是勇士三,在關節處都有額外的液壓系統來提供出力。因此,弓兵三想要做出某些類似的近戰攻擊技,比近戰機體,實際上要複雜和困難許多。
這也是爲什麽弓兵三和戰士7骨甲幾乎相同,但還要是分出近戰和遠火的原因。
可這些難點,在羅睿面前仿佛不存在一般,看着那台弓兵三,在機炮的掩護下,熟練的攻擊,與此同時,兩門無後坐力炮也絲毫沒有間歇,依然保持着最高的射擊頻率。
如果不是知道羅睿的年齡以及來曆,他們一定會以爲那是某位王牌在逗他們玩。
“怪物!”
一名吃瓜群衆喃喃道,在這一刻,這兩個字沒有絲毫貶義的成分,并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在另一處仿佛會議室的房間中,一名面色紅潤,眼神略顯慵懶,老式的大背頭整理的一絲不苟,斑白的頭發讓他看上去年齡不小的中年男子,正一手吹着手中茶杯的熱氣,一邊頗爲認真的看着面前的屏幕。
屏幕上那熟悉的畫面,正是羅睿他們的這場挑戰。
“這就是老白找到的那個小子?”
中年男人饒有興趣問向身旁之人。
“是的,校長!”
“哈哈,那你家的小子輸的可不怨,老白這次可是立了大功。”校長旁邊也是一位與其差不多年齡的中年男子,如刀斧镌刻的臉上,寫滿了認真、堅韌,多年軍旅生涯孕養出來的氣息,已經根植在他的氣質中,銳利的眼睛,讓人難以與他對視。
本來他也看的興緻勃勃,爲學校可以納入如此人才感到高興,可被校長這句話突然就搞沒了心情。
不過他知道校長沒别的意思,當年他倆可是一起上過戰場,是可以将後背交予彼此的戰友,校長說這話,完全就是逗他取樂,這麽多年了,這家夥的性格,還是這麽惡劣。
“老白這次确實立功了!”雖然好心情被破壞,但他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肯定了白主任的功績:“有這小子在,未來四年,我們完全不用爲與南嶺的比賽操心。”
“是啊,這不第一年的交流賽馬上就來了?原本我還在爲今年新增加的新生比鬥環節擔心,害怕光你家小子撐不起大梁,現在我發現,古人所說的車到山前必有路,真是太有道理了。”也許是隻有老友在身邊,平時威嚴的面具完全不存在,心态也仿佛回到了年輕,讓他的話語更加跳脫:“幸好老白提早發現了這個小怪物,不然被南嶺他們撸了去,我們可就得被那些老家夥惡心死。”
“确實,不過他叫羅睿,你不要亂給人起外号。”嚴肅男十分嚴肅。
“好吧,好吧,也不知道老白是怎麽發現這個羅睿的,我到現在都很難相信,這是他僅僅從一場視頻剪輯裏找到的。”校長搖搖頭,有些感歎,這運氣也忒好了點兒。
“确實有些古怪,要不要再重新查一遍?”嚴肅男一臉嚴肅,他想了想,認同了好友的觀點。
“哎,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不要上綱上線吧,如果換做你,你舍得把這種天才送出來做點什麽?是不是因爲他搶了你家小子一些機緣,你擱這公報私仇呢?”校長一臉懷疑的看向老友,隻是他的表情比較誇張,看起來搞怪成分比較多。
嚴肅男沉默不言,假裝沒有聽到。
這倒不是因爲被說中了心事導緻的心虛,因爲這根本就不至于,他還沒有下作到,去針對一名小娃娃。
至于那名叫孫越的助教搞出來的事兒,他也是事後才有了解。有時候他也爲此類事情頗爲煩惱,他不反對手下來巴結自己,可有的人,他的思想高度沒有上去,所以總喜歡用自己的惡意,來揣摩他的心意,導緻一些事情辦的真是難看無比,如果辦成了也就算了,他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事情做得難看,到最後還沒有辦成,最重要的是,還大肆宣揚,打着他的旗号,讓他也頗爲難堪,對于這種給他上眼藥的人,他肯定要撇清關系。
至于他不說話,倒不是心虛,而是因爲他熟知老友的惡劣性格。雖然當上了校長在外人面前有所收斂,但兩人獨處時,便會舊态蒙發,最可氣的是,這家夥兒比自己在職級上要高上半級。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實際上,半級也能壓死。
如果此時接着話茬,還不知道這家夥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到時候隻會影響自己心情。
不過這麽多年相處下來,兩人關系仍這般要好,嚴肅男也是有着自己的訣竅的。
至于訣竅是什麽?
很簡單,那就是不搭理他!
讓他自己憋着難受去吧。
“老紀,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是交不到朋友的。”
“……”老紀,也就是嚴肅男,此時仿佛耳背了一般,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面前的屏幕上。見此情景,校長隻能落寞的發出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