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就巧在,這台機甲是迅虹,20mm厚的超塑裝甲,裝飾作用大過防禦,它們在碰到戰士7鋼鐵巨手的瞬間, 就被撞了個稀巴爛。而巨手則正好抓住了在其掩蓋下,滿是握點的鋼筋骨架。
迅虹的推進器出力十分強悍,身上驟然加了三十多噸的重量,依然沒有将其截停,反而拉着戰士7蹿了出去。
戰士7處于失衡狀态, 羅睿也被晃得難受, 但他眼神堅定, 嘴唇緊抿,這是兒時的夢想,也是他現在所喜歡的。
以前的顱腦練習起到了作用,各種實戰經驗被快速積累,在他的操控下,戰士7腳掌彈出如野獸一般的勾爪,腳後跟也彈出了固定器,各種固定裝置在地面上拉出數條溝壑,沿途更是土石飛濺。
片刻後,羅睿終于調整好身形,右掌抓得很穩,迅虹的大背身就在戰士7的面前。
機甲左臂舉了起來,半埋式的12.7mm機槍噴出火焰,不但那些超塑甲片被打得支離破碎,更重要的是,迅虹背肩和裙甲處的推進器,可是空門大開,沒什麽防禦。
“轟!”
“轟!”
短時間内的幾次爆響,外露的推進器炸成了煙花, 破碎的金屬碎片砸在兩台機甲身上劈啪作響,卻也僅限于此。
喪失動力的迅虹先是失去平衡,然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也不知道田俊力的小身闆抗不扛得住這下暴擊。
戰士7受到的沖擊較小,率先爬了起來,擡起金屬巨腳,狠狠得将想要掙紮起身的迅虹重新踩趴下。
31噸的機體在此時對18噸的機體,造成了重量上的碾壓,迅虹如同小雞仔一樣被踩的動彈不得,想來田俊力現在肯定是一副憋屈的表情。
戰士7的戰術短刃在剛才的争鬥中已經遺失,不過沒關系,這裏有更加趁手的。
一腳踩住迅虹,戰士7俯身拽住迅虹拿着鏈劍的右臂,羅睿腳下出力踏闆踩死,戰士7猛然用力,将迅虹的右臂直接扯了下來。
金屬零件飛濺,線路爆出電火花,戰士7右掌拿住鏈劍,左手将殘肢清理幹淨。然後雙手執劍高舉,劍尖朝下。
“來嘗嘗自己的大寶貝吧!”
羅睿嘴角勾起,輕聲自言自語。
“遊戲結束!”
戰士7雙臂猛然下壓,機體微蹲,鏈劍便從敵方機甲後背,狠狠的刺入駕駛艙位置。
戰鬥勝利!
“精彩!”
“小夥子挺暴躁啊。”
“是個爺們!”
“爽!”
“太帥了!”
在戰鬥結束的瞬間,休息區也爆發出一陣歡呼喝彩,剛才的兔起鹘落的戰鬥,處決式的落幕,讓他們也是大飽眼福。
“呼~”
駕駛艙緩緩打開,羅睿摘下頭盔,輕呼一口氣,這場打得,可比跟胖子那場爽多了。
不過他是爽了,有人卻非常不爽。
遠遠的,透過遊戲區昏暗的燈光,羅睿看到不遠處的駕駛艙中,田俊力一臉陰沉的坐在其中,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原本是打算踩着不知名小癟三完成的華麗首秀。
到頭來被别人秀了。
秀麻了。
這讓他異常難堪,恨不得立馬用腳趾在地上扣個三室一廳躲進去,從此不再出來。
羅睿也沒去繼續刺激他,兩人本就無冤無仇,他就是個拿錢辦事的打手,要嘲諷,也是胖子來。
當羅睿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就是胖子一臉呆愣的表情,誇張程度比起田俊力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赢了?”胖子喃喃道。
“當然。”
羅睿一臉平靜的淡淡哼道。
來吧,别走程序了,直接誇我吧。
“怎麽可能?”胖子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這可是他精挑細選的對手,怎麽可能失敗?
什麽情況?
羅睿當時就有些火氣上湧,什麽叫怎麽可能?感情胖子這家夥叫他來,根本就沒期望過他能赢?
那叫他來幹嘛?單純分享被嘲諷的感覺嗎?
看到羅睿眉頭皺起,胖子自覺言語有失,趕忙補救道:“赢了就好,赢了就好,我這不是高興傻了嗎?不過說實話,你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真的是大氣晚成?”
羅睿想了想,做出一臉爲難的表情說道:“唉,哪有什麽大氣晚成,這都是騙人的。”
聽到此話,胖子眼中一亮,他就知道其中必有貓膩,難道羅睿這小子找到了什麽進步神速的方法?如果自己也知道了,豈不是也能再往上蹿一蹿?混個名牌學院?
看着胖子一臉期待的表情,羅睿穩定了一下情緒後說道:“以前爲了咱們的兄弟情誼,爲了照顧你的感受,我一直都在藏拙,堪堪展露出與你差不多的水平。可如今隻剩一年就要高考了,我決定攤牌了,不裝了,本人原本就是個天才……”
“滾!”
胖子一臉惱怒,他就知道羅睿這孫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可随後他心中也難免懷疑,難道真相确是如此?否則怎麽能解釋羅睿的突飛猛進,反正他是不信什麽大器晚成的。
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還有事嗎?”
正在自我懷疑的胖子,突然聽到羅睿的問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本能的回答道:“啊?沒事了。”
“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别忘了彩頭。”
羅睿擺擺手,一溜煙兒跑了,他現在很忙,中午還得上節目呢,今天柳玉換了個據說很高檔的海鮮自助,一個人要四百多那種,他可不能遲到。
直到羅睿跑遠了,胖子才反應過來,淦,這就跑了,他還沒去田俊力那裝一波呢。雖然這事兒本就是他有意挑事,但田俊力那小子也恁是嚣張。
不過如今勢單力孤,萬一挨揍了他可打不過。
唉,算了,自己本也不是什麽刻薄之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老牛?那小子跑了,你不去收徒了?”
“還收什麽徒啊,人家那天賦,我這幾手恐怕教不到兩天就沒東西了,還是不去露醜了。不過回頭碰到了,倒是可以多親近親近,說不定以後咱們有地方還得仰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