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将茶杯放下之後,才看着沈潇潇,又繼續道:“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那就再好不過了。”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哀家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你說這件事情了,雖說皇上現在寵愛你,但是你身爲皇上的妃子,就應該盡好自己的指責,多勸勸他雨露均沾,要知道這後宮光是靠皇帝的寵愛,是根本不可能長久的,畢竟男人對女人的熱情,也不過是那點時間罷了。”
的确,太後已經不是第一次找她談這種事情。
每次來這裏,太後幾乎都要想着法子“教育”她,讓她謹記自己的本分,提醒她要多勸君胤寒去寵幸别的妃子,更要多多納妾,早日開枝散葉。
其實今日這樣算是好的,最難受的時候,太後還會暗諷她既然生不了孩子就不要阻擋别的妃子替君胤寒生兒育女。
有時候她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麽要忍受那麽多的委屈和侮辱,隻是因爲太後是她的長輩,隻是因爲她不想和一個長輩去計較太多這種事情,也不想因爲這種小事而打破自己平靜的生活。
可是她現在似乎發現,好像自己越是隐忍,就越是沒辦法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微微抓了抓拳頭,但是最後沈潇潇也沒有頂撞她,畢竟上官青青已經入宮,她的心願很快就可以滿足了,也許那時候就不會抓着她不放了。
太後留着她在那裏“談心”了許久,直到要午休的時候才把她放走。
明月和小順子跟着沈潇潇回寝殿,也看得出來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幾乎每次從太後這裏出來,他們都發現沈潇潇的心情尤其的不好,可是沈潇潇又警告過他們不準把這件事情告訴君胤寒,他們隻是奴才而已,也不能爲沈潇潇分擔些什麽。
回去的路上,他們大老遠的時候就看到了君胤寒和上官青青朝着另外一邊走去。
明月和小順子瞪大了眼睛,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同時也擔心的看着沈潇潇。
沈潇潇雖然很少看到君胤寒會和哪個女子走在一起,可是卻也不驚訝。
太後說的對,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身邊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沒有誰是長盛不衰的。
隻是當她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上官青青忽然就抱住了君胤寒,而君胤寒的手也反抱住了她,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在親密的說些什麽。
沈潇潇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上官青青小臉上的嬌羞,好一會兒之後,兩人才放開彼此。
明月既生氣又心疼,她擔憂的看着沈潇潇,生怕沈潇潇會因此而難過。
“娘娘……”
“我們走吧。”
明月想要說出的話被噎在喉嚨裏,看着沈潇潇的背影,竟覺得尤其的心酸。
夜晚的時候,君胤寒終于回到了寝殿。
因爲回來的時間有些晚了,他以爲沈潇潇已經睡着了,所以便直接問明月道:“娘娘這幾日有沒有按時吃飯睡覺?”
明月其實覺得君胤寒挺關心沈潇潇的,心裏也應該還有她,可是既然這樣,他爲什麽還要對阿哥上官青青這麽好?
隻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他畢竟是皇帝,女人對他而言或許就像是衣服一樣,有最喜歡的,但是卻不代表着他一年到頭就隻穿着自己喜歡的那件衣服,有些衣服他即便不是很喜歡,但至少可以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