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可單單是要找出瘟疫的源頭,并且控制住感染源就已經是一件及其困難的事情。
百姓們愚昧,所以一昧的以爲這是上天對他們的懲罰,恐懼和慌亂讓他們根本無力去思考,爲此不知道鬧出了多少條命案。
君胤寒派人下去之後,找出了瘟疫的源頭,果然如君胤寒所講,全都是由那些死去的家禽造成的,爲此他們必須把有可能已經把感染的瘟疫的活家禽給徹底燒毀,可那些人還死活不願意,就好像這些雞鴨比他們的命還要重要。
這樣搞來搞去,烏七八糟的事情什麽都有,君胤寒原本以爲這件事情吩咐下去,最多隻要三四個月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可現在看來,想要把那些百姓都安定好,至少得需要大半年的時間,甚至有可能還會拖延到一年左右。
爲此,君胤寒就親自去了一趟瘟疫之地。
畢竟他是皇帝,百姓們的恐慌他都明白,隻要他以帝王之身去了,那些百姓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南宮旭和卓雍城大力反對,可無奈他們根本就勸不動君胤寒,所以便提出了跟着他一起去。
因爲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君胤寒隻是秘密出訪,沒讓任何人知道。
當然,他會這麽做,也是因爲他懷疑這次的瘟疫事件實在是太詭異了,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操縱着這一切,好像是故意在針對着他一樣。
他心裏覺得不安,既然不安,也有所懷疑,那麽他就必須把這份不安給趕緊确定,到底隻是他多疑,還是真的如他所想。
君胤寒離開了半個月左右,納蘭若就回京,并且按照君胤寒的命令入宮爲沈潇潇治眼疾了。
爲她把脈的時候,納蘭若還随意的說起了這件事情。
看到沈潇潇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便問道:“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沈潇潇反問道:“我需要擔心什麽?”
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看了她好一會兒之後,才又道:“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故意爲之,他這一去,很有可能回不來了。”
可是沈潇潇卻低笑一笑,看似揶揄的開口道:“怎麽,心疼了?”
納蘭若頓時被噎住了,也知道自己不管怎麽說,她都不會再對君胤寒的事情有半點反應,索性不再插手他們的事情,而是專心爲沈潇潇治眼疾了。
除了每天要在眼睛上蒙上一層帶着濃重藥味的布條之外,沈潇潇每天還要喝三大又苦又難聞的藥,簡直是分分鍾想吐的那種,弄得她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因爲自己就說了那麽一句話,把他給弄生氣了,所以就這麽使勁的折騰她!
事實上并不是納蘭若想要折騰沈潇潇,而是在爲她把脈的時候,納蘭若發現沈潇潇的身體已經不僅僅是虛弱的程度,而且還接近于燈油枯盡的狀态,就是那種一不小心,随時都會死去的狀态。
尤其是她睡覺的時候,一旦她陷入睡眠的時間過長,這樣慢慢下去,她很有可能就會一睡不醒,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就連喝水都喝不下去,這全都是不好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