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潇潇不說話,君胤寒又開口道:“阿潇,你是不是在生氣這半年我都沒有去找你,還背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感受着懷裏女人身子的僵硬,君胤寒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将她擁緊,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阿潇,其實你若是問我的話,我可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可是……你爲什麽總是不願意相信我,甚至總是用惡意去揣度我的心思?”
伸手撫上女子的臉頰,他眉目中帶着淡淡的哀愁,問道:“難道在你心裏,我就這麽不可信嗎?”
沈潇潇的身子越來越僵硬了,她不是不相信他,隻是害怕了被欺騙的感覺。
她以爲自己可以做到很淡定的,在聽到那些士兵說起他和江菱月的時候,她還可以假裝淡定的告訴自己,親耳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親眼看到的也未必真實,她隻相信他親口說出來的話。
可是當她真的看到他摟着江菱月進去那一幕的時候,理智終于還是崩潰了,她終究還是不夠相信他,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冷靜。
“不是你不可信,隻是……”她不敢再輕易相信。
似乎是知道沈潇潇沒說出的那些話是什麽,君胤寒捧着她的臉輕輕吻上她的唇,低聲道:“阿潇,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還活着,在我回到邺國的時候,我派去的人就已經找到你了……”
沈潇潇渾身一震,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君胤寒,聲音顫抖得幾乎像是想要哭出來了,她問道:“那你爲什麽……”
爲什麽不把她帶回來,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個小木床上過了半年?
“因爲……”撫上女子的面容,男人的臉色開始變得深情而掙紮,“當時的我身中劇毒,命不久矣,丘國和赫國聯合攻打邺國,戰事吃緊,京城皇帝施壓,君臨風勢力漲大,我幾乎無力再抵抗。”
“聖女族的人離開,影閣解散,沒人在你身邊貼身保護,我就是把你帶回來,也不能保護好你,既然如此,我甯願你安安靜靜的在那個小村莊那裏療傷,至少我可以保證你可以好好的活着。”
“那個時候納蘭若還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這半年裏丘國和赫國的刺殺無數,你當時昏迷不醒,若是不能很好的休養,納蘭說你很有可能就醒不來了,阿潇,我不能拿你的命來賭。”
“所以我隻能讓人在那裏守着你,除了每日喂你喝藥,還有就是防止你忽然醒了回來,這裏太危險,你回來了我會分心,可我沒想到,你最後還是回來了。”說到最後一句話之後,君胤寒沉重的歎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有些無奈。
沈潇潇也沒有說話,隻是被他摟在懷裏,眼神閃動,抓緊了拳頭。
許久之後,她才開口問道:“那……江菱月呢?”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君胤寒便直接解釋道:“她是個例外,之前她就生了很嚴重的病,我答應過丞相一定會治好她,後來我回到京城之後,被人暗殺,她爲我擋了一劍,身上的病更加複發得更加嚴重,昏迷了三天三夜才勉強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