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将死之人都比較感性,如月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便在咽氣之前回到了影閣,見了沈潇潇最後一面之後,才舍得咽下最後一口氣。
按理這件事情也說不上是誰對誰錯,沈潇潇一個外人也沒資格去評判太多,隻是如月畢竟曾經是自己的人,就這麽可憐兮兮的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多少還是有些感慨的,更何況她本身就很是讨厭那些有錢就把女人當充氣娃娃一樣玩的賤男人,故而對嶽天痕自然沒什麽好感。
若不是如月在臨死之前曾拉着她的手,求着她發誓讓她不要去找嶽天痕報仇,她可不會讓這個男人活得這麽潇灑!
像是想到了什麽,沈潇潇直接轉眸看向了身後的桃花男,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語氣不善問道:“莫非你就是天痕山莊的莊主,嶽天痕?”
嶽天痕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索性他也挑了挑眉,坦誠道:“正是本公子。”
哪知道沈潇潇冷哼了一聲,看着他的眼神更加不屑了起來,道:“難怪本姑娘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你……”
嶽天痕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好看,這女人見他第一面就吃他豆腐,現在居然還說他惡心,什麽态度!
許是心中不滿,于是他便直接沖着自稱秦至的男子怒道:“管好你的女人!”
秦至倒是很欣賞沈潇潇這樣的脾氣,畢竟她眼眸中的鄙夷和不屑實在是太過明顯了,明顯到他實在忍不住淡笑開口問道:“你和他有仇?”
聽到秦至的問話之後,嶽天痕也忍不住多看了沈潇潇一眼,這女人對他這麽有敵意,難道是之前也和他有過一腿?
察覺到了嶽天痕眼神中的疑問,沈潇潇再次忍不住開口怒道:“收起你猥瑣的眼神,我就是眼瞎了殘廢了四肢不全了也看不上你這種貨色!”
嶽天痕:……
秦至忍不住輕笑了出來,說實話,他認識了嶽天痕這麽久,還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子膽敢這樣和他說話,而且這樣子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嶽天痕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招惹到了沈潇潇,雖說他風流的名聲很是厲害,可是他玩過的女人說多也不算多,一般情況下他都會記得,可沈潇潇,他是真的沒有印象,就連長得和她稍微像些的都沒有。
難道,他們八字犯沖?!
“姑娘,你在我山莊裏足足休養了一個多月,喝了我那麽多名貴的藥材,享受了我那麽多侍婢的服侍,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現在卻在這裏罵我,難道你不覺得很羞愧嗎?”嶽天痕氣不過,不滿道。
哪知道沈潇潇卻冷笑了一聲,道:“我求你救我了?要我感謝你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你可以把我的命拿去,我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你……”嶽天痕這回終于是沒撤了,他發現這個女人是真的很讨厭他,不僅僅是讨厭,而且還厭惡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秦至見狀,隻好趕緊勸道:“好了,天痕,這位姑娘才剛剛醒來,想必身子也不太好,你一個大男人的也别太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