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珏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先是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包銀針,然後把它打開,解開君胤寒上半身的衣服之後,挑了幾枚在他身上的幾個穴位上刺下,才開口道:“發了高燒,就連脈搏都開始變得微弱,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他因爲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倒也懂一些醫術,身上也時常帶着銀針,所以在納蘭若來之前他倒是可以幫忙先護着君胤寒一口氣。
沐熒兒本來想問得仔細些的,可是看到白玉珏這麽認真的在幫君胤寒針灸,她也不好意思打擾,而且此時君胤寒的衣服被解開了大半,雖然名義上他們是未婚夫妻,可兩個人頂多也隻能算盟友。
于是她偏着臉,心想好在自己剛才反應夠快沒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否則等他醒來自己兩隻眼睛就要被弄瞎了,于是也隻能出去了。
站在門外等了沒多久,白牧就帶着納蘭若急匆匆的趕過來,許是趕得太急了,納蘭若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站定的時候還微微喘着粗氣。
“他怎麽樣了?”納蘭若看着門口處問道。
沐熒兒皺着眉頭搖搖頭,道:“不知道。”
聞言,納蘭若也沒敢耽擱,而是急忙走了進去,白牧見狀也跟了進去隻留沐熒兒一個人在外面。
進去之後,納蘭若看到白玉珏正在幫君胤寒針灸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後才上前看着君胤寒發燙的臉色,皺眉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白玉珏正拔出最後一根銀針,将銀針都包好了之後,才看着納蘭若道:“脈搏太弱,能不能活還得看你了。”
說罷,他就示意白牧把他推出去。
納蘭若卻因爲白玉珏的那句話而臉色變得難看,昨天晚上明明還好好的,怎麽現在一轉眼就變成了這個死樣子,難道是之前中的毒還沒有清理幹淨?
白牧剛把白玉珏推出去沐熒兒就趕緊迎了上去,緊張道:“他怎麽樣了?沒事了吧?”
白玉珏低着眼眸,眼神裏也帶着些許擔憂,道:“現在還不知道,要等納蘭若出來才知道有沒有救。”
沐熒兒的臉色也白了幾分,放在小腹前的雙手也絞得有些厲害,滿臉的忐忑不安,像是在和白玉珏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頓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什麽一樣看着白玉珏猜測道:“會不會是他上次中的毒還沒有清理幹淨,所以現在......”
“不是。”沐熒兒還沒有說完,白玉珏就幹脆的打斷了她的話。
沐熒兒怔了一下,沒想到白玉珏否定得這麽幹脆,于是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同時也轉眸看着被關上了房門,整個人忽然有些失神。
白玉珏看着這樣的沐熒兒,眼神開始變得深沉起來,心裏也開始暗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冥二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白玉珏和沐熒兒便行了個禮。
白玉珏也沒有廢話,而是直接開口問道:“昨天晚上,他去見了誰?”
沐熒兒聽着白玉珏的話愣了一下,難道君胤寒這樣是被人下了毒?
冥二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怪異,因爲君胤寒吩咐過他,昨天晚上和沈潇潇見面的事情不能喝任何人說起,所以就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