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夫人進房的同時也把周圍的下人都給遣退了,看了一眼亂糟糟的房間,秀眉皺了皺,而後便走到賈正鴻身旁坐下,安慰道:“事已至此,你也别再生氣了,這件事情确實蹊跷得很,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先不要得罪縣官,免得他把我們的事情洩露了出去。”
賈正鴻冷哼了一聲,若不是因爲這個,他以爲他還能活着嗎?!
側夫人也知道他生氣,畢竟那個縣官的女兒是在是難以入眼,是個男人都覺得受不了,更何況她的兒子又這麽優秀,怎麽可能看得上她?
隻是她實在是疑惑,道:“我明明已經派人把那丫頭送到了房中了,怎麽她好端端的就跑到了外面的客棧去?還有那個陸瑾寒,人都是被擡進去的,怎麽可能離開得了客房呢?”
側夫人越想越不明白,這酒也是他們親眼看着他們喝下去的,這藥可不是簡單的媚/藥,一旦中了便是全身酥軟燥熱難以抑制,别說是離開房間了,就是想要站起來都是個麻煩,她實在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賈正鴻眼睛卻射出一道冷光,“若不是他們一直在跟我們演戲,便是他們身後還有人!”
側夫人愣了一下,忽而緊張道:“你的意思是,他們真的是京城那邊派來的人?”
賈正鴻冷聲道:“難道還有别的解釋嗎?如果他們不是京城的人,怎麽會多管閑事救了許青青他們,還把他們帶到賈府來住,我派了多少人使了多少手段,可是都被他們一一識破了,普通人能有這般能耐嗎?!”
“這......”側夫人想了想,覺得也是。
賈正鴻又道:“更何況,若是他們不是京城那邊派來的人,怎麽可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隻怕他們早就識破了我們的計謀,想要将計就計罷了!”
側夫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于是她連忙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麽辦,要不要......”說着,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賈正鴻卻道:“先不要打草驚蛇,他們也未必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即便是知道了手上也未必有證據,就算他們得到了許青青手上的那本賬冊也并不能說明什麽,他們留下來,一定是想要借機找足我們的證據,在他們還沒有發現什麽的時候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頓了頓,賈正鴻又道:“現在他們帶了多少人馬還不清楚,若是貿然行動恐會被人埋伏,還是要小心行事。”
側夫人點了點頭,而後才問道:“那要不要找人去和他們說說?”
賈正鴻知道她口中的“他們”是誰,也道:“找個機會提醒一下,但是一定要小心,千萬别留下什麽證據,必要的時候派人親自走一趟。”
側夫人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到了這一步,心裏也開始擔憂了起來,京城已經派人過來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麽身份,若是真的被他們找到了什麽證據,那可就麻煩了。
賈正鴻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抓緊了,眼眸中射出一道冷冷的光芒,想起今早自己被那個醜八怪糾纏的畫面他心裏就覺得憤怒無比,尤其是沈潇潇還和君胤寒肩并肩站在一旁看着他好戲的時候,他心頭更是不甘。
他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