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文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冰冷就隻剩厭惡了,想到剛剛她掐着七皇妃的情形,心裏一陣後怕,同時也滿是憤怒。
爲了她的寶貝兒子,她連她的孫子都可以不顧,他還有什麽情面可留的?
冷哼了一聲,“弑母?殺你我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這一命算是我還給你,當做是你生我的恩情,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往後我也絕對不會再對君夜玄留情,你們好自爲之吧!”
說罷,他吩咐道:“讓他們走。”
守衛得到吩咐之後便讓開了一條道讓他們離開,可是卻還是護在君煜文面前,生怕皇後會再吩咐那些暗衛對君煜文和七皇妃出手。
皇後心裏惱怒,卻也不能再做些什麽,此事若是鬧得太大隻怕會傳到皇帝的耳朵裏,說不定不光君夜玄保不住,就連她的皇後之位都保不住,所以也隻能甩袖離開。
七皇妃冷靜之後,窩在君煜文懷裏擡眸看着他,發現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以爲是皇後的做法傷了他的心,安慰道:“母後她也許......隻是被逼急了,你别太放在心上。”
君煜文又怎麽聽不出她的安慰之意,歎了一口氣道:“她待我如何我心裏自然清楚,我沒事的。”
他隻是疑惑,剛剛忽然出現的救了他們的那個蒙面女子是誰,看身形覺得有些熟悉,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而且她使用的鞭子他也看不出什麽名堂。
莫非,她不是邺國人?
雖然疑惑,可是君煜文也沒有想太多,而是扶着七皇妃進房了。
......
裴兮然微喘着氣摘下了臉上的面巾,大喇喇的坐了下來,然後用摘下的面巾扇了扇風,聲音帶着粗氣說道:“你果然猜對了,皇後真的去找了七皇子的麻煩,她還特意帶了幾個暗衛去,差點把七皇妃給劫走。”
沈潇潇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道:“兔子被逼急也隻能咬人,太子出事,皇後心裏自然着急,可是齊國公府現在又幫不上忙,她也隻能找七皇子幫忙。”
把茶水遞給裴兮然之後,她才又繼續道:“隻是她這麽多年來一直不把這個兒子放在心上,更何談開口求他。再加上君夜玄犯的可不是普通的過錯,即便是君煜文想要幫他也是無能爲力,皇後也隻能叫他頂替罪過。”
裴兮然喝了一口茶,細細聽着沈潇潇的分析,沒敢插嘴。
隻見沈潇潇淡淡笑了一下,又道:“可是結黨營私不是小錯,七皇子若是頂了這個罪責,隻怕整個七皇子府都難逃一劫,他又怎麽可能願意,皇後此舉隻會讓他更加心寒,兩個人根本不可能談攏,皇後被逼的沒了法子,也就隻能從七皇妃那裏下手了。”
裴兮然卻不解道:“你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子是皇後的兒子,可七皇子也是皇後的兒子呀,就算太子沒了她還是可以依靠七皇子,怎麽就能這麽蛇蠍心腸,竟然對自己的兒媳婦下手,更何況七皇妃還懷着孩子呢!”
沈潇潇情緒不明的笑一聲,“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手背的肉終究不及手心的肉多,公平一事向來最是難說,否則爲何九皇子會淪落到此等境地?”
裴兮然被沈潇潇說得噎住了,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