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衆人也都跟着愣愣的,就......這麽完了?
沈潇潇一個人激情慷慨的說了那麽久,全都是爲了他這個主子出頭,結果人家上場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就完了?
尤其是,君胤寒還沒有向皇帝行禮,如此嚣張傲慢的态度皇帝也不甚在意,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指責過齊國公或是齊牧一句,衆人還以爲他是等到最後的時候才出口想不到他這是從來沒打算過主動說起這件事情。
而皇上的态度也很是可怕,他看起來似乎很生氣,但是開口的時候語氣卻是淡淡的,沒有人能夠看穿他此刻究竟在想什麽,君心難測約莫說的就是這樣的吧。
鬧了這麽久,結果父子兩人一人一句話就把所有的事情給完結了,沈潇潇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吃力還不讨好,她蹙着眉頭覺得自己的一番心血真的是浪費了,整個人都有些不開心。
誰知君胤寒卻親自爲她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她的唇邊,低聲在她耳邊問道:“在偏殿你故意受傷,就是因爲想要弄這一出?”
沈潇潇心情悶悶的沒注意君胤寒語氣中的溫柔,更加沒有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寵溺,隻是順從的含住杯沿含糊的“嗯”了一聲。
聽到沈潇潇的回答,君胤寒嘴角的弧度忽然加大,臉上的柔情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可坐在對面位置上江菱月卻注意到了,她看着君胤寒和那個女孩子靠坐在一起,他甚至下意識的把那個女子樓在了懷裏,滿臉的寵溺和溫柔,那樣的呵寵,是無法作假的。
君胤寒就這樣回到了位置上坐下,還把沈潇潇也帶回去了,衆人都忍不住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實在是看不懂君胤寒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君臨風皺了皺眉頭,他也起身站到了一旁,等着皇帝下令。
依舊跪在原地的齊國公和被君臨風踹到一旁的齊牧依舊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就連求饒也不敢開口了。
皇帝眯了眯眸子,最後朝着君臨風淡聲開口道:“罰俸三年,齊牧禁閉半年,齊國公……”頓了頓,皇帝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置他才好,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就現在府上修養身心一點時間,無召就不必入宮了。”
這樣的懲罰看起來沒什麽意思,可是實際上卻是直接收了齊國公府大半的實力,對于齊國公來說簡直是比滿門抄斬還要緻命的懲罰!
但他此刻也隻能磕頭謝恩,假裝若無其事的回到位置上坐下,如坐針灸的等着宴席的結束,而齊牧因爲受了傷,加上他現在情緒也不是很穩定,皇帝便讓人直接把他送回了府上。
這樣的結果是衆人完全沒有料到的,他們以爲皇帝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懲罰一下齊牧,沒想到連帶着齊國公也被罷權了!
皇後和君夜玄的臉色簡直是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可是無奈一個是後宮之人不能幹涉朝政,一個是身份岌岌可危的太子,都沒有辦法,也隻能生生的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
不過,君夜玄看着和君胤寒坐在一起的沈潇潇,這個女人竟然膽敢挑戰她,他倒是要看看君胤寒能護她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