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潇噼裏啪啦說完了一大堆齊牧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身後那些朝臣的議論聲漸漸響起他才知道沈潇潇說了什麽鬼話,這臭丫頭是故意靠近他做出聽他說話的樣子,然後借機陷害他!
随着身後那些議論聲逐漸加大齊牧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管他有沒有說出那些話,皇上對齊國公府本就忌憚,更何況今次是他先在這裏胡鬧,剛剛又說了那麽多得罪人的話,即便皇上不在乎君胤寒,可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兒子可以不要,但面子卻不能不顧,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皇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齊牧越想越覺得心慌,他不過是想要給君胤寒使一些絆子讓他難堪而已,可是卻沒想到因此把自己給搭了進去,想到沈潇潇的這些小手段可能會給他帶來的後果,他心裏更加惱怒,一把将沈潇潇甩開。
沈潇潇被他甩得有些厲害,身子禁不住往後踉跄了幾步,但還是扶着桌子的一角站定,嘴角卻依舊帶着醒目的笑。
想不到這男的還有幾分腦子嘛,她還以爲她這般激怒他,他會當場對她下手,現在看來倒是挺能忍的。
齊牧心中早就想要将沈潇潇大卸八塊,這個女人牙尖嘴利滿口胡言亂語,輕輕易易幾句話就能讓他背上這麽大的黑鍋他心裏怎麽可能不氣,隻不過他不傻,想要對付這個女人的方法他多得是,可是現在畢竟還在皇宮裏面,若是他現在把事情鬧大了,恐怕就坐實了這個罪名了。
齊牧不再理會沈潇潇,而是看向一直都沒有出聲默默坐在一旁的君胤寒,喊道:“君胤寒,有本事你就站起來和本公子說話,躲在女人背後算東西,孬種!”
君胤寒還沒開口,沈潇潇就冷笑一聲,擋在君胤寒面前道:“齊公子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區區一個國公的公子,有什麽資格讓九皇子起身和你說話?”
頓了頓,她嘴角的笑意加大,繼續道:“再者,孬種分兩種,一種是天生自帶孬氣,本身如此,無可奈何,另外一種嘛,則是後天養成,孬氣入骨,無可救藥。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似乎都和齊大公子挺相似的!”
此言一畢立刻逗笑了在場的衆人,齊牧在京城嚣張跋扈的事情衆所周知,他仗着齊國公的寵愛還有皇後撐腰,行事專橫,态度淩人,更仗着自己的身份經常去做那些欺壓百姓的事情。
在場的衆人,爲官清廉者是爲那些被他欺壓過的百姓而感到痛快,态度中立者則是因爲他終于也被人壓倒了一回而幸災樂禍,總之,齊牧被沈潇潇這一諷刺是衆人樂見其成的事情。
可齊牧卻是氣得不輕,從小到大他就沒被人這樣對待過,不管是齊國公還是皇後,哪個不是把他當成寶貝一樣寵在手心裏?
看到沈潇潇一臉無謂的站在他面前,他心裏恨得牙癢癢的,尤其是身後那些朝臣的笑聲讓他的理智瞬間崩潰,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着沈潇潇就揚起了手,直接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