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工人們的話。老爹傻眼。難道是自己錯了。
“你們放心，這錢我會想辦法的。大家都不容易。快過年了，怎麽能不買年貨呢。我下午就出去抽籌錢。你們明天一早去我家你們看行嗎？”羅珊朝着工人們說。
“行，那就謝謝嫂子了。”工人們聽了羅珊的話滿意的回去了。
老爹氣的吹胡子瞪眼。
“媳婦兒。你們就答應了。他們也太過分了。以前他們有事我沒少幫。現在不過拖欠幾天工資都不行。”
“人家怎麽過分了？過分的是你！馬上就要小年了。人家想拿工資辦年貨怎麽過分了。那是人家的血汗錢，不像你那個三弟。啥都沒幹兩萬塊錢到手了。結果你生病他來瞅過你一眼嗎？”羅珊看着老爹那是有心疼又氣。人家要工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可是……我這不是有困難嘛。老三也許是不知道呢。”老爹說到底還是想爲自己兄弟辯解。
“你拉倒吧你。爲了你人家老婆孩子不用吃飯？就你兄弟是人了是吧！孟維我我告訴你。你好了趕緊離婚！”羅珊嗤之以鼻：
“媳婦兒别，别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後悔了嘛。以後不會再聽老三的了。”老爹一聽媳婦又提離婚什麽都不敢說了。
……
中午孟菲提着午飯來了，老爹這一次住院七天。出院的時候得臘月二十四去了。正好小年。
“閨女，就這啊。你爺奶吃了沒有。你們吃的什麽”老爹看着碗裏的炒青菜苦着臉問。
老爹就是一個食肉動物，每年兩頭豬吃的最快的就是孟菲家。
“吃了啊，我們也吃炒青菜。老爹你以爲我是你啊。會偷偷吃好的。我爺奶從山上回來你怕被發現還倒來喂豬？”孟菲聽了十分鄙視自己的老爹。
聽奶奶說。老爹以前是那個偏心眼的曾祖母帶大的。就是奶奶的娘。那時候爺爺奶奶在山上幹活，曾奶奶就煮臘肉，煮了以後老爹和那個堂伯父。就是奶奶一直怨恨的那個堂哥的兒子。
大爹小爹？不好意思女娃娃那是沒有份的。
吃了以後看到爺爺奶奶在山上快回來了。曾奶奶就把肉倒給了豬吃了。回來以後就給爺爺奶奶喝湯。
誰知道老爹是個裝不住事的自己說出口了。曾奶奶不承認。後來孟菲問。那奶奶也許真的沒豬肉呢。奶奶冷笑着說。傻孫女，那煮了肉的湯和油煮的湯的味都不一樣。
你說那時候肉多金貴，你吃不完給我們留着啊。再不行也該給你大爹小爹吃。可是她就顧她侄子的兒子。自家的閨女那是一點肉末子都吃不到。
孟菲聽了暗暗啞舍，真是一個奇葩奶奶。現在孟菲見識到了奇葩孫子自己的老爹！
“閨女我哪有！那是你八一啊伯幹的”老爹聽了非常不好意思。那時候自己小好不！八一就是他堂哥的名字……
“閨女，你爺爺奶奶光吃青菜怎麽行？”
“沒辦法，你錢都給人家了。所以沒錢買菜了！”孟菲可不覺得自己撒謊了。
因爲爺爺奶奶說了，老爹就該吃青菜蘿蔔！讓他知道沒錢的苦！至于孟菲對于今天的蹄膀非常的滿意！
“……”老爹認命的吃着青菜，都是自己惹的禍！
第二天，羅珊說從同事和學校借的錢，把工人的工資結了。
老爹開始了每天青菜蘿蔔的生活，在一天一天的日子裏。那顆本來就不太熱的心又冷了一點。因爲在第六天的時候，三嬸帶着孟郁來了。
看着老爹吃了青菜幸災樂禍的說。
“哎呦喂，她大伯，大嫂就給你吃爛菜葉子？你們家不是窮的隻剩下錢了嗎？”
“就是啊大伯，我就都不吃青菜。自從我把開三輪我們家可是天天都有肉！”孟郁得意的看着在一旁看書的孟菲說。
孟菲撇撇嘴，不跟她一般見識！
老爹聽了臉都黑了。合着自家因爲他們天天青菜蘿蔔，他們卻大魚大肉！
這還不算完。他們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拿。有的時候招呼沒打。拿着人家帶給老爹的補品就跑了……
老爹的臉更黑了………
……
出院的這天是小年，孟菲家的桌上就青菜蘿蔔，在家一小塊臘肉。
老爹很熟郁悶的問。
“媽，咱家不是有臘肉麽？”新鮮肉吃不上，怎麽連臘肉都沒有？
“哦，過了十五就要開學了。我吧臘肉賣了給孟菲當學費”奶奶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說。心想一會帶孟菲去哪吃宵夜好呢？
“……那我爸呢？”老爹羞愧的低下頭無言以對。
“他去撿垃圾去了……”奶奶夾了一大塊蘿蔔到老爹碗裏。
孟菲把頭低到了眼裏，閉着眼睛吃了兩口飯。生生憋住笑。不能笑。不能笑，爺爺明明去打牌了……
“……不至于吧？”老爹一聽心酸不已，自家真的到了這個地步？
“至于！我吃完了也要去，孟菲也去不然大年三十吃啥，雖然你妹子說給我們一個豬頭。但是其他的菜還沒着落呢。你媳婦兒都去飯店刷盤子去了。”奶奶吃了兩口青菜說。
“我吃飽了”孟菲趕快起身去廚房，不行自己要憋出内傷了。
孟菲在廚房看着老爹硬是吃完了兩盤青菜，奶奶才放過他。然後洗碗讓老爹去休息。
“我們出去了，你自己看家！”說完奶奶帶着孟菲出去找孟爺爺開小竈！
羅珊出去吃學校團年飯了，回來的時候拿着幾個大的飲料瓶子，想着以後裝竹筍。
老爹看了以後心酸不已。自己媳婦兒都去撿垃圾了。
“媳婦兒，我錯了！我喜歡隻顧家裏，我明天就去找活。你放心過年錢會有的。閨女的學費也會有的。都是你老公不争用。讓你和爸媽閨女撿垃圾，我不是個男人”說着老爹還流下了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