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見有個人進來了,就點頭哈腰帶着谄媚的笑容過來了,熱情的問詩音要雅間還是在大堂?
看着這點頭哈腰的小二,詩音有點想念升平樓裏的侍者了。“雅間,臨窗。”無撚簡潔的回答。
“好咧,您樓上請!”小二領着詩音他們就上樓了,不過說來也巧,詩音的雅間,與軒轅卿莫的雅間就一牆之隔。不過詩音若是知道的話,她打死都不會來聚香樓的。
酒到深處,白術就有點繃不住的,他愧疚的對軒轅卿莫說:“當初若不是太混賬,沒有離開京城的話,你登基後也不會處處受牽制。”
軒轅卿莫給白術滿上了杯酒不在意的說:“已經過去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好。還有,你這不是回來了麽。”
不管現在的白術,還是當初的蕭戰都是陪太子讀書的,說白了,等哪天太子登基了,他們就都是軒轅卿莫手中的利刃。
“對,我回來了,我終于回家了。”山一般的男人捂着眼睛痛哭,他翻來覆去都是這一句話:“我終于回家了。”
看着白術這般,皇後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趴在哥哥的肩頭上。
“母後。”太子連忙過去安慰人,壽王也過去了,但兄弟兩顯然是搞不定皇後。
皇後揮開兩個兒子的手,她抱着白術說:“父親當年怎麽那般狠心,哪怕是他老人家閉眼了,都不準你回京。”皇後是确确實實的怨着老長信侯,畢竟皇後是真的理解不了老長信侯當初的狠心。
軒轅卿莫沒有說話,皇後理解不了,但是他能理解,當初若不大義滅子的話,白術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他這是在變相的保護白術啊。現在白術回京了,其中的原因他也不得而知。
見妹妹哭了白術連忙擦了擦眼睛哄着妹妹說:“妹妹别哭,當初也是哥哥太混了,這事怨不得父親,都是父親的錯,待明日,哥哥去給父親上柱香。”
“嗯!”皇後重重的點頭。
見那兄妹二人心情恢複的差不多了,軒轅卿莫便開口問道:“現在怎麽想起回京來了?”
一聽軒轅卿莫這麽問,白術便一臉的正色,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來遞給了軒轅卿莫。
軒轅卿莫看了他一眼接過信後邊拆開,看着那熟悉的字迹,軒轅卿莫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了,他的眸光顫了顫,将信給了禮親王,他擡首看向白術的時候,眸光已經恢複了平靜,不過也含着其他的意思,這意思白術懂。
禮親王看完信之後搖搖頭便将信換給了白術什麽話都沒說。
對于這三個人的動作,太子壽王還有皇後都眼觀鼻鼻觀心,因爲他們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們不用知道的。
吃飽喝足的詩音,有些困了,她也不打算在玩下去,就對無撚與凝香說:“咱們打道回宮吧。”
“您的藥怎麽辦?”凝香糾結。
“都回去了,你還擔心我喝不上藥?再說了,回去熱一下就能喝了。”說着就已經離開了包間。
于此同時,軒轅卿莫他們一出了包間,當聽到那聲:“主子您慢點。”的時候,軒轅卿莫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在聽到那聲:“無撚,凝香,你們快點。”的時候,臉徹底的綠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就追了上去,見那小女人竄的還挺歡快的時候,便咬牙切齒的喊道:“林詩音!”
嘎!腳步猛然頓住,詩音一副見鬼了的模樣,大白天的難不成幻覺了不成?她僵硬的轉頭,看到凝香與無撚都垂下眸,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在透過二人身體間的縫隙看到了那張暴怒的臉,轉身就像兔子一樣竄了下去,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怎麽回事?”太子看了一眼無撚,眼中帶着憐憫,攤上那麽個主子,真可憐。
無撚回答:“主子私自出宮。”
凝香接着說:“被撞個正着。”
“哈!”一衆人笑翻了。
“怎麽回事?”隻有白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皇後解釋道:“是那老小子在乎的人,别看身子骨不大好,但總有一顆想要往外跑的心,這不,陰差陽錯的撞到了一起。”
白術雖然不明白皇後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但大體上還是覺得,剛才和兔子一樣竄出去的人,還挺倒黴的,直接撞了個正着。
詩音跑得再快,也沒有軒轅卿莫跑得快,所以她很悲催的在聚香樓的門口被軒轅卿莫攔腰扛在了肩上,惹得詩音一聲尖叫。
氣的肝疼的軒轅卿莫扛着詩音就上了馬車,将她扔扔進去之後便對一直守在車上的大内侍衛說:“回宮!”
詩音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然後看着對面那個黑臉煞神扯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
她小心翼翼的挪過去抓住他的衣袖幹笑着說:“好巧哦,卿莫在這聚香樓用膳啊!”
軒轅卿莫擡手就将詩音的手拍掉,然後也不去看她。
詩音低頭看着自己那被拍紅的小手,撇撇嘴,有些委屈,這老男人看來是氣狠了,下手真重。
“卿莫。”詩音貼過去,頭靠着軒轅卿莫的腿邊像隻乖巧的貓咪,她說:“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軒轅卿莫看着詩音,勾唇,伸出一根手指頂着詩音的腦袋就将她推開了,他一字一句的說:“等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詩音打了個冷戰,這話她怎麽還嗅到了股鐵鏽的味道呢?越來越覺得自己回宮後肯定很凄慘的,她果斷的準備離軒轅卿莫遠遠的,所以她手腳并用的就準備爬出馬車,她晚上住客棧還不行麽?
就在那雙白皙的小手要觸到車簾的時候,軒轅卿莫長臂一伸就将人撈進了懷裏,摁在了腿上,他貼近詩音的耳邊就朝着那白嫩的小耳朵咬了一口,惹得詩音一陣輕喘。軒轅卿莫惡狠狠的說:“回去之後,我就直接弄死你。”
“你聽我解釋。”詩音推了一把軒轅卿莫,這老男人瘋了,真愛生命遠離老男人。
軒轅卿莫一把就将詩音撤了回來,他冷笑着說:“你最好給我一個能夠讓我滿意的解釋。”
詩音一下子就慫了,她可憐兮兮的看着軒轅卿莫說:“我隻是太無聊了才想着要出來逛逛的,再說了,爲了不讓你生氣,我這不是帶着無撚的嘛。”
軒轅卿莫輕呵,那語氣讓詩音毛骨悚然,隻聽軒轅卿莫陰森森的說:“聽你的意思。如果不怕我高興的話,是不是連無撚都不打算帶?”
……“怎麽會。”詩音幹笑她說:“我怎麽着也得帶着無撚是吧,再說了,我一個弱女子要是不帶着人出門,挺危險的。”
軒轅卿莫拎着詩音就将她放在了地上,他淡淡的說:“好好的組織一下語言,回宮之後,我挺你慢慢解釋。”
“我……”詩音張張嘴,委屈巴巴的看着軒轅卿莫,而軒轅卿莫直接閉眼隔絕了詩音那委屈巴巴的眼神,最後詩音委屈巴巴的縮在角落,像是受氣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