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想要聽到的話,那你最好别說。”詩音面無表情的說道。
凝香面色一僵,呐呐的給詩音梳着頭發。
“您打算怎麽辦?”凝香問道,從皇上出現在升平樓的那天起,這日子注定無法平靜。
“他會離開這裏的。”詩音笃定的說道。
“那您……”
凝香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與,詩音便說:“我會守着升平樓的。”
是的,她要守着升平樓哪都不去,等哪天不想守着了,她就将升平樓賣出,然後尋一處農莊過完餘生。
喜歡也罷,愛也罷,就算她不是軒轅詩音,也與軒轅卿莫走到不到一處去。因爲在世人的眼中,她就是軒轅王朝的小郡主,當今聖上的侄女。
“您就不想小少爺嗎?”凝香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三年來,她一直都想問詩音這個問題。
……“不想……”詩音撇過頭去咬着牙神情有些倔強。
凝香沉默了一下說:“可是奴婢想,奴婢總是在想,小少爺現在長的像誰了,是像您多一點,還是像皇上多一點。”
“不過,凝香也想過,許是像皇上多一些,畢竟是個少爺,像皇上的話,待長大了多英武不凡啊。”凝香的眼眶有些紅。
“你别說了……”詩音的聲音幹澀。
“小姐。”凝香蹲在詩音的腳邊擡頭看着詩音的眼睛笑着說:“就算您不能與皇上在一起,但是我們回去看看小少爺好不好?看看小少爺過的怎麽樣,看看小少爺是否變了樣。看完了我們救回來,好不好?”
“夠了!”詩音厲聲打斷,她猛的站起身來冷着一張臉對凝香說:“他是軒轅卿莫的兒子,你覺得他能過的不好嗎?以後不許在提這件事,再有一次,你就别跟着我了。”
詩音說完便大步的離開了。凝香歪道在地上,她默念道:小少爺,您莫要責備小姐,小姐她是愛您的,隻是小姐過不過心裏的那道坎……
每年到天煜生辰的時候,夜深人靜隻是,凝香就會看到詩音悄悄的做了一個蛋糕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放着小玩意兒。詩音看着那蛋糕又哭又笑。
凝香就知道,詩音很想那個她都未曾抱過的孩子。
這個世上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啊,可是有很多母親因爲一些不得已的苦衷離開自己的孩子。
詩音直接去了前面,她讓琴師彈一首比較歡快的曲子,然後便縮在大堂的角落裏沉默不語。
這個時辰,升平樓隻有一兩個人,顯的有些冷清。
“小姐。”無撚走了過來。
“有事嗎?”詩音淡淡的問道。
無撚回答:“林先生身邊的人找您。”
詩音擡頭疑惑的看着無撚,“人在哪?”她站起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衣衫。
“在門外。”
“怎麽不讓他進來?”詩音說着便往門外走去。
“左護法?”詩音驚訝的看着左護法。
左護法和善的笑了笑對詩音說:“屬下見過林小姐。”
“林大哥呢?”詩音問道。
聽到詩音這麽問,左護法的臉色異樣。
見左護法這般,詩音連忙問道:“林大哥是不是出事?”
左護法歎了口氣對詩音說:“不瞞姑娘,主子并不是很好。”
“怎麽回事?”詩音臉色一變緊張的問道。
左護法說:“我家主子被人襲擊了,身受重傷,已經昏迷了兩天了。所以屬下想要請您去看看主子。”
詩音一聽連忙說:“那我們快去看看林大哥。”
“無撚。”她又對無撚說:“你别跟着我了,在這好好的看家。”
無撚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妥,不過想想看,她隻是去見林毅而已,林毅那也是高手如雲,不會出事的,所以便點點頭。
“左護法我們快走吧。”詩音說道。
“林姑娘這邊請。”左護法在一旁引路。
詩音滿心想着林毅的情況,并沒有注意到左護法臉上的笑容,那笑容有些冷,也有些殘忍。
左護法知道詩音不認識路,所以也不怕詩音看出什麽破綻來。等遠離了升平樓的時候,左護法就直接領着詩音進了一處巷子,故意放慢了腳步落在了詩音的身後,一記收刀就将詩音給劈暈了。
左護法居高臨夏的看着暈倒在地面上的詩音冷冷的勾唇,閣主是要成就一統武林的霸業的,任何人都不能成爲閣主的絆腳石。
這邊軒轅卿莫終究放心不下詩音,便到升平樓找詩音,卻得知詩音去看林毅了。
“你是說詩音去看林毅去了?”軒轅卿莫确定性的問道。
無撚回答:“是,林先生身邊的左護法親自來請的人。”
“可是林毅并不在昆城。”軒轅卿莫平靜的叙說着這件事。
無撚皺眉。
“到底怎麽回事?”軒轅卿莫厲聲問道。
無撚連忙回答:“左護法說林先生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所以才請小姐去看看的…….無撚并不知林先生不在昆城。”若是知道的話,說什麽都不能讓小姐離開。
“他們可說要去哪裏?”軒轅卿莫平靜的問道。
“并沒。”
“無撚啊,無撚!”軒轅卿莫背着手叫着無撚的名字,他說:“詩音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就以死謝罪吧!”
“是無撚的失誤,請主子降罪。”無撚跪了下來,此時他額間冷汗密布。
“你的賬等我找到詩音的時候在算。”軒轅卿莫冷冷的說完便大步的離去,無撚起身連忙跟上,
等詩音醒過來的時候,她深處在晃蕩的馬車中,手腳都被捆着,嘴裏也被塞着布條。
頸後陣陣發疼,詩音等腦子中的眩暈過去才回想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左護法?詩音皺眉,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可以确定打暈自己的就是左護法。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簾被掀開,左護法進來伸手就扯着詩音下了馬車。
詩音也不做掙紮,當被左護法推倒在地的時候,她才悶哼了一聲。
詩音掙紮着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對面站着五個人。其中一個坐在輪椅上,全身都散發着一股陰柔的氣息。
“将人壓過來,我瞧瞧。”那人的聲音也雌雄莫辯。
詩音被其中的兩個人粗魯的扯到了那陰柔男子的面前。
“将她嘴裏的布拿掉。”陰柔男子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