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巡風見軒轅卿莫看着葉夫人,便說:“那是葉夫人,她的丈夫葉将軍十八年前戰死在南疆的戰場上,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不過這葉夫人也是個癡情的,這麽多年都還固執的認爲她的丈夫還能有回來的一天。”
李巡風的話裏話外無一不唏噓,必将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
那梵音唱到:“忽見君跨馬提槍,舊衣冠,鬓卻白,我将祝捷酒斟滿,且問君可安康……”
軒轅卿莫皺起眉頭,内心深處升起了一抹焦躁,葉夫人還在等着葉将軍,是不是那丫頭還在等着蕭慕白?
禮親王回來了,他一進門就說:“那詞寫的頗爲妙,而且那種曲調到還是第一次聽呢……”
軒轅卿莫猛的站了起來,他對禮親王說:“好生陪着李兄,我去去就來。”
“哎?”禮親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軒轅卿莫便已經下了樓。
禮親王搖搖頭,他笑着對李巡風說:“李大哥,方才還有一事不明白,李大哥還未給小弟指點迷津……”
軒轅卿莫除了升平樓,就圍着升平樓走到了那後院的小門,他本想直接進去,卻突然站住了腳步,神情有些躊躇,他進去做什麽?說什麽?
就在軒轅卿莫躊躇不前的時候,那扇門被打開了,是詩音。
一時間,氣氛凝固,詩音和軒轅卿莫就這樣打眼看小眼的看着。
顯然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場面。
最後,詩音低頭默默的退入了門内,将門關上。
軒轅卿莫看着那扇被關起來的門眨眨眼睛,最後舉起手敲了敲門沒有說話。
聽着身後的敲門聲,詩音微微側首,最後默默的往前走着。
“無撚。”她叫來了無撚。
“小姐。”
“外面有人,去打發了。”詩音淡淡的說道。
“是!”
詩音又走了兩步之後轉身又說:“若是人進來了,我唯你是問。”
無撚有些疑惑,怎麽還扯上他了?
當無撚出去的時候就爲什麽知道詩音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
他垂眸沉默半晌之後才抱拳作揖:“無撚見過主子。”
“她讓你出來做什麽?”軒轅卿莫淡淡的問道。
無撚回答:“小姐讓無撚出來将主子打發走。”
“所以?”軒轅卿莫挑眉。
無撚不卑不抗的說:“還請主子體諒無撚,莫要讓無撚難做。”
“你攔不住我!”軒轅卿莫面無表情的說道。
無撚不假思索的回答:“屆時,無撚便去小姐面前以死謝罪。”
軒轅卿莫冷冷的看着無撚。
而無撚硬着頭皮就是不讓,說真的要是真打起來了,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就說敢不敢吧,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最後,軒轅卿莫沉默着離開。
“啊——”突然院子裏傳來一聲驚叫。
軒轅卿莫猛的停住腳步轉身看向院子,與無撚對看一眼之後便沖進了院子。
院子裏凝香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無撚過去扶起凝香便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凝香咬着牙說:“一個人從天而降擄走了小姐……”
“去了哪邊?”軒轅卿莫連忙問道。
“那…..”凝香指了個方向便昏了過去。
軒轅卿莫腳尖點地就朝着那個方向飛了過去。
就在禮親王與李巡風把酒言歡的時候,無撚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無撚?”禮親王端着茶盞神情有些驚訝。
無撚掃了掃李巡風和張全友之後便說:“八爺,請借一步說話。”
禮親王帶着一肚子的疑惑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問:“怎麽了?”
與無撚一道走出門外無撚壓低聲說:“小姐被不明人士擄走了,四爺追去了。”
禮親王一聽神色一變說:“怎麽會讓人擄走了呢?”
無撚說:“所有的護衛都在這樓裏,後院難免有疏忽的。”誰能想到會有人在大白天的來擄人啊?
還有升平樓頂着林毅的名号,一般人也不敢有什麽想法。
“知道了,你也快去吧。”禮親王點點頭,現在坐在那喝茶顯然是不可能了,隻能先将李巡風送回去了。
回到雅間之後,禮親王就找了個借口讓張全友送李巡風離開了,而自己直接去官府那亮了身份。
擄走詩音的那個男人顯然沒想到會甩不掉軒轅卿莫。
在城外落下後,那人陰冷的看着軒轅卿莫說:“勸兄台莫要多管閑事。”
被他夾在臂彎處的詩音早已昏了過去,軒轅卿莫看了一眼詩音勾唇:“你擄了我的人,還讓我莫要多管閑事?”
那人臉色一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軒轅卿莫說:“你就是林毅?”
林毅?軒轅卿莫不動聲色,那個淩淵閣閣主?
見軒轅卿莫不說話,那人便當軒轅卿莫默認了,他立馬改掐詩音的脖子看着林毅說:“我家主子相見林先生,還望林先生好好配合。”
軒轅卿莫目光微冷,漫不經心的說:“我若不配合呢?”
那人掐着詩音脖子的手緊了緊說:“那我便殺了她!”
他的話音剛落,便覺得眼前一看,原本站在幾丈之外的軒轅卿莫已經到了他眼前,不等他做出反應,手中的詩音便已經落入了軒轅卿莫的懷抱。緊接着他的身體就飛了出去。
軒轅卿莫抱着詩音就好像抱着一塊稀世珍寶,他說:“回去告訴你主子,我不管你主子與林毅有什麽過節,但是有些人不是你該動的。”此話一出,軒轅卿莫周身的氣場都變得森冷起來。
男人一驚,不由的厲聲問道:“你是誰?”
他這個問題自然是沒人回答了,因爲軒轅卿莫抱着詩音已經離開了。
林毅也是剛知道詩音被人擄走的事情,他看着跪在眼前的人吼道:“不是讓你們盯着升平樓的嗎?”
左護法回答:“屬下認爲升平樓的女人不值得閣主這般。”
林毅一聽怒火中燒,他一腳就踹的左護法吐了血,他陰冷的說:“值不值的是本座說的算,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左護法強忍着胸口的疼意沒有說話,他甚至恨上了詩音,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強大的閣主又怎麽會失了分寸?又怎麽會不顧危險來昆城?
他甚至惡毒的在想,那個女人若是死在外面最好。
林毅說:“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本座拿你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