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與張全友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抽,李巡風啊,李巡風,待他日你若知道了被你左一聲右一聲叫着袁兄的這個男人的身份,就不知道你還認不認爲是相見恨晚了。
不過,軒轅卿莫的酒量在好,也架不住那烈酒,所以告别李巡風的時候,軒轅卿莫的腳步也有慌,胃裏火燒火燎的,特别難受。
“四哥,我們找家醫館開些藥吧。”禮親王看着軒轅卿莫蒼白的臉擔憂的問道。
軒轅卿莫靠在車壁上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見軒轅卿莫沒說話,禮親王就沖着張全友使了個眼色。
張全友心領神會,他起身對外面車夫說:“找家醫館。”
“好咧。”
這邊詩音窩在房裏,氣壓有些低。凝香和無撚站在一旁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
早上那一銀子砸出去,雖然沒砸着,但是這二人是真的吓白了臉。
“小姐……”凝香說:“您已經在這做半天了,就沒有什麽生理需求嗎?”比如小解什麽的。您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可是我有啊……都快憋死了。
詩音斜了一眼凝香窩在那裏依舊沒說話。
最後,凝香說:“我去給您泡杯茶。”說着人就溜了,小姐現在是越來越恐怖了。
凝香走後,詩音突然間擡頭盯着無撚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無撚被詩音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不自在的問:“您這般看着我做什麽?”
詩音收回目光淡淡的說:“沒,沒什麽。”
無撚糾結了半天之後才說:“沒您想的那麽糟糕,也許隻是巧合……”
“對!”詩音點點頭說:“确實是巧合。”
她倒是沒有認爲這不是巧合,她剛才盯着無撚純屬就在想萬一軒轅卿莫下令讓他回去,他會怎麽選擇。
“你主子來了,你可以跟着你主子回去了…….”詩音悶悶的說道。
無撚……“您就是無撚的主子。”
遷怒,這就對就是遷怒!可惜,無撚隻能在心裏吐槽不敢說出來。
詩音瞥了瞥無撚,隻見無撚一身正氣的站在那裏,滿臉坦蕩蕩,便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說:“你下去吧,别在這陪着我了。”
無撚欲言又止。
“我沒事,下去吧!”詩音笑了笑。
見詩音堅持,無撚隻好離開。
詩音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從昨晚見到軒轅卿莫的時候開始,她的心緒就一直處于混亂的狀态。
她沒想到兩年未見,再次見到,自己的心神還能被左右。
詩音不由的想起昨夜那沉默無言的擁抱,這下子更亂了。
最後,詩音果斷的決定去找林毅喝酒去。
這邊凝香終于慢悠悠的端着茶過來了,見詩音一副打算出門的模樣連忙上前兩步就攔住了詩音:“您這是做什麽去?”
詩音回答:“去找林大哥。”
凝香嘟囔道:“我覺得您還是别亂跑的好。”
詩音挑眉顯然是不明白凝香這麽說。
凝香一手端着托盤一手就将詩音扯回了房間,她說:“人都已經在昆城了,您在亂跑的話要是撞上了恐怕會鬧的尴尬的。”
小姐這兩年好不容易走出來了些,她可不想小姐在撞上去。
凝香的會讓詩音深思,她點點頭确實是這個道理,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比較安全。
“好吧。”詩音拿過茶盞點點頭說:“那就哪都不去了,去前面喝茶!”
詩音先去解決了一下生理需求,又讓凝香稍微的給自己捯饬一下就去了前面,畢竟她好得也是升平樓的老闆娘,可不能太随意了。
詩音剛出現在升平樓,升平樓的幾個熟客就熱情的沖着詩音打招呼:“老闆娘好。”
詩音微微颌首回道:“吃好喝好,若是有什麽問題的話找我便可。”
“那不如我等與老闆娘切磋一下詩文如何?”
詩音搖搖頭說:“小女子才疏學淺比不得在座的各位,也請各位莫要爲難了小女子了。”詩音這般說這話,露在面紗外的鳳眸含着淡淡的笑意。
不過詩音此話一出,就有人反駁道:“老闆娘可别妄自菲薄了,猶記得升平樓剛開業時,老闆娘以詩會友令人歎服,老闆娘若是說自己才疏學淺,那這天底下就沒有才女了。”
對于這人的話詩音不可置否,她升平樓一開始就賺的是這些文人的錢,當然是要以詩會友了,再說了……她搬出來的詩不是李白就是杜甫再者是李商隐的,讓她自己寫詩,這輩子都寫不出來。
正說着話,掌櫃過來對詩音說:“顧小姐想要見扶蘇公子。”
詩音挑了挑眉對那幾位說了聲:“失陪了!”便随着掌櫃去撿那位顧小姐。
顧小姐是知府的千金,與一臉兇相的知府不同,這顧小姐是溫柔娴淑的。
“有些日子沒見顧小姐了給顧小姐問安。”詩音微微欠身。
顧小姐微微一笑說:“老闆娘真是多禮了,今日我來是想與扶蘇公子切磋琴藝的,不知扶蘇公子可在?”顧小姐提到扶蘇的時候,眼中有着淡淡的羞澀。
見顧小姐這般,詩音豈會不明白,隻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顧小姐是知府千金,扶蘇在知府的眼中無非就是個賣藝的男子。
“扶蘇今日休沐,顧小姐怕是要白走一趟了。”詩音歉意的說道。
顧小姐眼中閃過失落,随即便說:“沒關系,淺醉姑娘可在?找她下棋。”
詩音點點頭回答:“在的。”然後又轉身叫來韶華對韶華說:“去帶顧小姐找淺醉。”
韶華應了一聲便對顧小姐說:“顧小姐您這邊請。”
顧小姐說:“那就有勞韶華公子的話。”
韶華但笑不語隻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就在前面帶路。
詩音看着顧小姐瘦弱的背影在心中歎了口氣,總歸是兩條路上的人,隻希望最後都不要太傷心。
有情人終成眷屬終究隻是話本子上的故事罷了,現實中,橫在他們之間的東西太多太多。
“姐姐在想什麽?”邀月走了過來笑意吟吟的問道。
詩音看着邀月也笑了笑,說來邀月是第一個來到升平樓工作的女子呢。
大街上她一眼就看中了那個護着自己弟妹的小姑娘,所以她就将她帶回來升平樓,給她取了個代号,不,應該說是花名:邀月。
“在想你們這些小姑娘若哪日嫁出去了,我該怎麽辦?”詩音開玩笑的說道。
邀月說:“邀月可不要嫁人,邀月要一輩子不嫁人。”
“那豈不是老姑娘了?”詩音打趣道。
邀月故作認真的說道:“老姑娘也挺好的啊,我看姐姐這樣就很好呢。”說完就笑着離開了。
詩音無奈的搖搖頭,自己一點都不适合做老闆,你看,一個兩個的都敢拿自己開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