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熟悉的舞蹈還有曲子禮親王脫口而出:“霓裳羽衣舞!”不是驚奇,而是肯定。
書生驚訝的看了一眼禮親王問道:“仁兄知道這舞?”
禮親王回答:“略有耳聞。”
這舞這曲他豈能不熟?那曲子還是他手把手教那人記下的。
“仁兄知道這舞也不奇怪,畢竟這舞是出自王朝小郡主軒轅詩音之手。”書生笑眯眯的說道。
“你知道?”禮親王驚訝的看着書生,這都多少年了?這書生怎麽會知道的?
書生撓了撓後腦勺說:“八年前小生正好就在京中,當年大朝拜小郡主一舞霓裳羽衣冠絕天下,雖不曾親眼見到小郡主的舞姿,但當時京中各大舞坊已在争相模仿,可謂盛極一時。”
“不過……”書生搖搖頭說:“小生總覺得好像缺點什麽,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竟然在這升平樓見到此舞。”書生的語氣中有着感歎。
禮親王已經沒在意書生說什麽了,而是擔憂的看着軒轅卿莫。
三年前軒轅卿莫放走詩音之後砸了整個養心殿,也燒了詩音曾經住的那個院子,火勢太大連累住在無數,不少人被活活燒死。
壽王在軒轅卿莫無意中提了一句詩音,愣生生被自己的父皇一圈打斷了肋骨,打那之後就沒人敢提詩音,哪怕是與她有關的。
“公子知道的還真多。”張全友此刻想要堵住這書生的嘴,所以有些皮笑肉不笑。
書生謙虛道:“哪裏哪裏,不過,聽聞小郡主紅顔薄命,可惜了……”
張全友現在是真想将這書生掐死,免得他惹的自家主子不快。
軒轅卿莫倒是沒去管書生說什麽,他隻是有些五味雜陳,原來已經過去了八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他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緊,放下水杯之後,他便站起了身來。一定要做些什麽,他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
詩音換下舞衣,依舊帶着面紗,她走到大堂中來到一處對着坐在那裏的林毅說:“怎麽不去雅間?”
林毅笑着說:“雅間哪有這看的真?”
詩音無奈的搖搖頭。
林毅站起身來朝着詩音伸出手說:“不知在下可否請老闆娘昆城一日遊?”
詩音将自己的手放在林毅的手中俏皮的說:“既然是林先生邀請,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對璧人相伴離開,讓人矚目。
不過,禮親王關注的不是那兩個人離開,而是跟在那兩個人身後一起離開的人,無撚……
“這不是……”張全友
看着詩音與林毅相攜離開,軒轅卿莫的眼中劃過一絲殺意。
他低頭居高臨下的看着那書生冷冷的問:“我問你那男子是誰?”
書生被軒轅卿莫那森冷的氣場給吓住了,他磕磕巴巴的回答:“是林先生,升平樓的幕後老闆……”
“林先生?”禮親王仔細想想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從那見過他。
“好的很!”軒轅卿莫擡腳就要離開。
“張全友。”禮親王給張全友使了個眼色便去追軒轅卿莫了。
滿頭霧水的張全友隻好去結賬留下那戰戰兢兢的書生。
出了升平樓禮親王一把就拉住了軒轅卿莫,他說:“四哥,你就那麽确定那是詩音?”
“就算那丫頭化成灰,我也認得。”這句話似乎是擠着牙縫說出來的。
“四哥,你聽我說,就算那是詩音,您也不能這般,你别忘了您已經放她自由了。”禮親王加重了語氣。
軒轅卿莫冷靜了下來,薄唇緊抿沉默不語。
禮親王見軒轅卿莫冷靜了下來,松了一口氣,乖乖!剛才四哥那樣是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四哥……”禮親王想了想說:“方才那男子我認識。”
“你認識?”軒轅卿莫冷冷的看着禮親王。
禮親王一愣,自己這是被遷怒嗎?
他無奈的搖搖頭有些想笑,很快他就正色道:“那人叫做林毅。”
“林毅?”軒轅卿莫皺眉,覺得有些耳熟。
“兩位爺。”張全友從升平樓出來,他說:“有什麽話我們先回德福樓在說吧。”
“四哥。”禮親王對軒轅卿莫說:“我們邊走邊說。”
“走吧!”軒轅卿莫擡腳往德福樓的方向走去。
禮親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要說能與弟弟财力與人力相抗衡的也隻有這個林毅了。林毅是淩淵閣的閣主,是個不容小觑的人物。如果是他的話那就不難理解這升平樓爲何在短短的兩年内做到這般規模了。”
升平樓的确是别具一格獨樹一幟,但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财力與勢力作爲後盾的話也很難做到如今這般。
“方才我看到了無撚。”禮親王遲疑的說道。
“小的也看到了。”張全友連忙說道。
軒轅卿莫沒有說話,無撚他倒是沒注意,他隻注意到了詩音。
“四哥,弟弟想要知道您此刻的想法。”他們此次來昆城本就是有事要做的,他不想節外生枝。
軒轅卿莫淡淡的說:“我曾記得你說過,放她自由,在誘她入網……”
……禮親王沉默,好吧,他是說過這句話,不過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話,那個時候暝曦也不聲不響的離家出走了好吧,可是顯然這句話不适合四哥你和詩音啊。
“四哥,這三年來,我真以爲你放下了。”禮親王有些無奈,錯的人,錯的事,錯的開始,這總總加起來便是四哥與詩音越走越遠的原因。
軒轅卿莫勾唇,他也以爲自己放下了,可當她再次闖入自己的視線當中的時候,他才知道那自以爲的放下隻是自欺欺人二人,當看到她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思念是越演越烈。
“四哥,我不管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你要知道三年前你是因爲什麽而放手的,既然三年前不行,三年後依然不行。”禮親王嚴肅的說道。
三年前禮親王也沒想到軒轅卿莫會放手的那麽徹底,除了無撚之外,他根本就沒有派任何人暗中跟着詩音。
就連詩音是去了北方還是南方他也不知道,也不曾想過用墨門去找詩音的下落。
可如今這小小的昆城竟然遇見了,是緣分還是什麽?他想不通。
軒轅卿莫沒有說話,從一開始就是他在強迫詩音,強迫詩音接受他,就在詩音準備接受他的時候,太子的一巴掌将一切都扇回了原形,他和她之間無法跨越的便是身份。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他便已經想好了退路,可是……
“卿晟,我不想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