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靠在桌子上拿着酒壺沉默不語。
“朕許了她,将孩子生下,便放她走……朕不甘心,朕好不容易将她留在了身邊,又豈能放她走?”
禮親王歎了口氣對軒轅卿莫說:“皇兄與詩音之間的路本就不好走,你們開始就是錯誤的,若是強行走下去的話必會是兩敗俱傷。”
“你說的朕都知道……”軒轅卿莫的眼中有着悲涼,他苦澀的說:“所以,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内爲太子造一個太平江山,然後隐退帶着她四海爲家,浪迹江湖,她爲什麽就不願意等等朕?”
禮親王将将酒壇子放在桌子上看着軒轅卿莫淡淡的說:“皇兄您喝多了。”
“是啊……朕喝多了……”軒轅卿莫将酒壇子猛的摔在了地上說:“朕喝多了。”
“皇兄。”禮親王側首看着他意味不明的說:“其實适當的放手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軒轅卿莫不解的看着禮親王。
禮親王淡淡的說:“物極必反,盛極必衰,給她自由,再誘她入網……”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似乎有火苗在跳躍,與他平日溫潤的目光不同,極爲的危險,似乎盯上了獵物。
“哈哈哈哈哈!”軒轅卿莫放聲大笑,他不想給她自由怎麽辦?
禮親王回府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管家見自家王爺醉醺醺的進來不由的說道:“王爺身子骨不好還是少喝些酒。”
“嗯……”禮親王淡淡的應道。
護送禮親王回到自己的院子,管家又多了句嘴:“這些日子怎麽不見暝曦姑娘呢?”
禮親王勾勾唇沒有說話。
今日他對軒轅卿莫說的那句:“物極必反,盛極必衰,給她自由,再誘她入網……”何不是對自己說的?
他這個人别的毛病沒有,就是一旦習慣了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死都不允許離開他半步。她暝曦倒好,竟然拍拍屁股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詩音似乎恢複了正常,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詩音臉上的笑又消失了,經常盯着一處發呆,一動不動的好長一段時間。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的床邊靜靜的陪着她,卻不敢讓她知道。
東宮,軒轅卿莫終于想起要去看看差點被自己打殘的兒子了。
太子看到軒轅卿莫來了掙紮着就想要起來,卻被軒轅卿莫摁了下去。
軒轅卿莫淡淡的問:“身體怎麽樣?”
太子回答:“沒什麽大礙的,太醫說隻需靜養就好。”
“嗯!”軒轅卿莫點頭。
太子看着軒轅卿莫欲言又止。
軒轅卿莫說:“有話你就直說。”
“妹妹……”太子想了想,覺得叫妹妹已經不合适了,所以便直接問:“她還好嗎?”
軒轅卿莫看了看太子反問道:“你希望她好還是不好?”
太子小聲的說:“自是希望她好的。”畢竟兄妹一場,而且不管以後她與父皇如何,他都當她是他的妹妹,那個他最喜歡的妹妹。
“她好得很,你無須擔心。”軒轅卿莫倒了一杯水給太子淡淡的問:“喝嗎?”
太子連忙說道:“兒臣謝過父皇。”然後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父皇,待兒臣身子骨長好了,可否去見見妹妹?”他想要去道個歉,他不該那樣對她的,而且妹妹還挺着肚子。
“你扇了人家一巴掌,人家會願意見你?”軒轅卿莫諷刺道。
太子沉默,半晌才說:“是兒臣沖動了。”
軒轅卿莫淡淡的說:“不說你妹妹了,說說别的吧。”
“好……”
詩音的肚子越來越大,七個月的時候尤其大的明顯,她站直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腳了。
而這一個月來軒轅卿莫從未在白天出現在她的面前,總是在夜深人情的時候悄然出現,但是近期他隻能在屋外,因爲詩音起夜起的頻繁。
軒轅卿莫已經極爲小心了,但還是被詩音撞到了。
詩音扶着自己的肚子站在門口冷冷的看他。
軒轅卿莫一時間有些慌亂,但那慌亂隻是一瞬間的,他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好不躲避的看着詩音。
“你來做什麽?”詩音冷冷的問道。
軒轅卿莫沒有說話。
見軒轅卿莫不說話,詩音直接将門關上不再去看外面的人。
她倚着門單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出頭眼眶微澀。
她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懷着一個什麽樣的感情。
她也不想去想,因爲就算理清了,她也不能留下,畢竟容易讓人诟病的。
軒轅卿莫盯着那扇門看了許久才準備離開,就在轉身之際,他聽到了裏面的人一聲痛呼。
幾乎是條件反射,他便推開門闖了進去關心的話脫口而出:“怎麽了?”
詩音此時坐在椅子上吃力的揉着自己的腿,見他闖進來也懶的管他隻是呲着牙抽着氣說:“抽筋了。”
軒轅卿莫随手關上門上前就将人抱了起來,唔……沉了不少……
他将人放在放在床上,便擡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大手不輕不重的揉着。
“經常性抽筋嗎?”軒轅卿莫問道。
“嗯!”詩音皺着眉咬着唇,顯然是很難受。
“你晚上床邊得有人守着,自己可不行。”他很想說,晚上我留下吧,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開口。
許是太過難受了,詩音不由的呻吟出口,腿不由自主的往後縮。
這種下意識的聲音聽在軒轅卿莫的耳中卻帶着莫名的暧昧。
他不由的擡頭看着詩音目光沉沉。
詩音緊咬下唇,小臉一紅,顯然她也想起了什麽事情。
她的心一顫,連忙将腿收回來床裏縮了縮冷着臉說:“你可以走了。”
“丫頭……”軒轅卿莫輕輕的叫着。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詩音撇過頭不去看他。
軒轅卿莫站起身來看着詩音淡淡的說:“那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慢走不送……”
軒轅卿莫剛走兩步卻猛的轉身走了回來,伸手就将詩音從角落裏拉了出來,他極有分寸,确保不會傷到她。
他捧起詩音的臉含住那兩篇紅唇熱吻着。
他的吻又狠又兇,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