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話,她肯定趴在床上哼哼出來了,但是現在,她隻是咬咬牙忍了下來。
無撚和掌櫃的要了早膳,給他們端進了房間内,又安靜的退了出去。
軒轅卿莫單手綁好護腕之後轉身就看到詩音坐在床邊神色怔怔,便走過去伸手揉了揉詩音的頭發說:“起來洗漱,然後吃飯。”
詩音又默默的站起身來去洗漱,梳頭。不過,詩音沒心思搗鼓自己的頭發,隻是用一根發帶随意的綁住了。
最後坐在桌子旁恹恹的吃起了早飯。
察覺到詩音的不對勁,軒轅卿莫問道:“怎麽了?”
詩音搖搖頭淡淡的說:“沒什麽。”
說來她的那身嬌貴病在逃亡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但是這小半年來又被軒轅卿莫給養出來了。
見詩音的神色恹恹,軒轅卿莫懷疑詩音是不是生病了,所以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到溫度很正常。
可是詩音的神色怎麽看都不像正常的模樣。
最後軒轅卿莫面色一沉加重了語氣:“到底怎麽了?”
詩音的身體下意識的縮了縮,最後在弱弱的說:“疼……”
軒轅卿莫一聽立馬問道:“哪疼啊?”這丫頭什麽時候學會了不一次性講話說完?
“全身疼……”
“疼的很厲害?”軒轅卿莫擔心的問道。
那床是硬了些,他睡的時候到是沒什麽感覺,不過卻忘了這個嬌慣的姑娘。
詩音遲疑的點點頭。
其實詩音全身疼也不全是床的問題,還有一部分就是從皇陵出來後,那馬車急奔的原因。
軒轅卿莫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先吃飯,吃完飯,我幫你揉揉。”
詩音默默的吃着飯,過了一會兒才說:“不用了。”
待吃完飯,軒轅卿莫就強行的将詩音摁在了床上,詩音一直在說:“不用揉,很快就好的。”
但是軒轅卿莫置若罔聞。
就在詩音抗拒的厲害的時候,軒轅卿莫輕飄飄的說:“一會兒還要趕路,你這樣真的行嗎?”
詩音趴在床上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似乎不行唉……這麽一想,她就悶悶的趴在那裏十分的老實。
看着那黑乎乎的後腦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哪些地方疼?”他淡淡的問道。
“腰……後背,還有脖子……”詩音的聲音越發的沉悶,因爲她已經将臉埋在了被子裏。
“這?”他的手放在詩音的腰上眉頭皺了皺。
這丫頭的腰本就細,瘦了之後更細,真怕一不下心就折斷了。
軒轅卿莫不輕不重的揉着,但是咬了咬牙忍着,揉着更疼。
最後,詩音忍不住的呻吟了出來,純屬是疼的。
但是傳到了軒轅卿莫的耳朵裏卻不是那個味道了。
他的眸色深了深,原本揉着的大手,慢慢的變成了撫摸。
詩音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連忙往床裏滾了滾逃開了軒轅卿莫的手,坐起身來戒備的看着他,一張蒼白的小臉染上的嫣紅,很顯然,她也是聯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好、好了,我們快趕路吧。”她磕磕巴巴的說道。
軒轅卿莫擡起了一條腿跨上了床,他面無表情的說:“不急。”然後就将人拉到了身下吻了上去,長指劃過衣衫盡解。
最後,詩音是被軒轅卿莫抱着上馬車的,雖然她全身都在抗議着,但是,她真的累的不想動了。
到了車上之後,軒轅卿莫就讓詩音靠在自己的話裏睡覺,詩音也毫不客氣的睡了起來。
這一次并不急着趕路了,馬車行駛的不快不慢,也十分的平穩。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軒轅卿莫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壓低的嗓音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無撚回答:“前面好像有動亂,可要屬下去看看嗎?”
軒轅卿莫淡淡的說:“不用管,繞開繼續走。”
“是!”
馬車又行駛了起來,但是沒多久又停下來,因爲有人擋在了馬車前面。
是一個少婦,她衣衫不整,顯然是差點被羞辱過了,此時她哭着祈求:“壯士,求您救救我吧!”
無撚神色不變,隻要馬車裏的人不開口,那麽他就可以做到漠視這個女人。
那邊約摸十三個左右的大漢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對無撚說:“小子,勸你别多管閑事,這娘們的男人欠了我們銀子,因爲還不起,才拿她還債的,所以,别亂做好人。”
“繼續趕路。”馬車内傳來軒轅卿莫清冷的聲音。
一聽這話,那少婦似乎聽到了死亡的聲音一般立馬尖叫了起來:“求求您,求求您了,求您救救我吧,我可以給您當牛做馬,隻要您救了我,您讓我做什麽,我都做。”
少女的哭求自然吵醒了詩音,她煩躁了往軒轅卿莫的懷裏鑽了鑽才睜開眼睛。
軒轅卿莫安撫似的怕了拍詩音的後背淡淡的說:“無撚,我們該走了。”
“是!”無撚驅馬離開,那少婦慘叫的聲音漸遠。
詩音醒透了,她卻一直将臉埋在軒轅卿莫的懷裏。
“爲什麽不救他?”詩音問道。
軒轅卿莫低頭看了一眼詩音問:“丫頭希望我救?”
詩音搖搖頭說:“不希望,救得了她一時也救不了她一世,再說了,救了她也會惹上麻煩,你本就是低調出行,有些事情還是避免吧。”
聽到詩音這麽說,軒轅卿莫笑了笑,摸了摸那柔順的頭發,他的小丫頭啊,從來都不是善良的。
宮裏,太子焦急的來回踱步,他問壽王:“你也不知道父皇什麽時候回來?”
壽王搖搖頭然後繼續喝着茶。
“若父皇一天兩天的回不來怎麽辦?”太子有抓狂的迹象。
壽王将手中的茶盞放下,他說:“父皇現在已經放權給皇兄您了,您想怎麽做那就怎麽辦。”
“可是……”太子猶豫。
壽王難得正經的說:“沒有什麽可是,您認爲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有些魄力您還是要拿出來的。”
太子聽到沉默了良久回到書案坐下,提筆在奏折上寫下了朱批。
壽王站起身來拿過那奏折看了看,笑了笑說:“那臣弟這就去辦了。”
那朱批寫的很簡單:抄家,爲奴!
“對了,你有空去蕭府轉轉,蕭老将軍最近身子骨不大爽朗。”太子叮囑道。
壽王點點頭說:“嗯,一會兒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