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如一開始哭的那般激烈,但依舊小聲的哭泣着。
“去少些熱水讓她沐浴。”軒轅卿莫抱着詩音吩咐下去。
然後将詩音放到床上輕哄到:“已經到家了沒事了哈。”哭了這麽長時間,真害怕這丫頭将眼睛哭壞了。
詩音摟着軒轅卿莫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乖,先松開好不好?我給你去倒水。”軒轅卿莫去拽詩音的手。
“不好。”詩音還沒有從那種恐懼中走出來,她緊緊的攀着軒轅卿莫就像攀着一棵救命的稻草。
“主子。”墨藥走了進來匆匆的行了禮。
“快過來看看。”軒轅卿莫說道。
墨藥應了一聲剛靠近詩音,就看到詩音的反應特别的激烈,她吼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滾啊!”
軒轅卿莫連忙抱緊了詩音給墨藥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離開。
“丫頭,丫頭你看着我。”軒轅卿莫強硬的擡起詩音的腦袋讓詩音看着自己最後重重的說:“我們已經到家了。”
詩音淚眼婆娑的看着軒轅卿莫緊咬着下唇,那副吓壞了的模樣讓軒轅卿莫心疼的不得了。
見詩音已經将下唇咬破,他連忙用手去掰開詩音的嘴說:“松嘴,別咬。”
“丫頭,我們已經到家了,什麽事都沒有了,知道嗎?”軒轅卿莫看着詩音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詩音盯着軒轅卿莫看,半晌才啞着嗓子說:“我想洗澡……”
見這丫頭的情緒平複了不少,軒轅卿莫才稍稍的放心,他說:“已經讓人去備了,我們先喝些水好嗎?”她唇上已經有些幹裂。
詩音點頭,但依舊不撒手。
軒轅卿莫也不在讓她先放手,讓她抱緊自己就這樣單手托着她去倒水,然後細心的再喂了下去。
“皇上。”墨秀在外面說道:“熱水已經備好。”
軒轅卿莫順了順詩音的頭發說道:“提進來吧。”
淨室裏的木桶很快就盛滿了水,軒轅卿莫又抱着詩音往淨室走去。
軒轅卿莫本想将詩音在淨室放下之後讓墨秀她們過來伺候自己在外面等着,但是詩音卻死活不撒手。
不管軒轅卿莫怎麽哄,她就是不撒手。
最後,軒轅卿莫妥協了,他任由詩音抱着自己,動手去幫身上的人脫衣服。
好不容易将人放進了木桶裏,軒轅卿莫心無雜念的動手去給這個磨人的丫頭洗澡。
詩音脖子上的幾塊青紫在熱水的沖洗下越發的明顯,軒轅卿莫的眼神有些冷。
一直垂着頭的詩音突然握住了軒轅卿莫的手,擡眸看着軒轅卿莫木然的說:“洗不幹淨。”
軒轅卿莫心中一疼低頭在詩音的額角親了親說:“乖,已經很幹淨了。”
詩音低下頭有事沉默,軒轅卿莫轉身準備取一塊毯子直接将人裹起來抱走的時候,腰間的衣服被人抓住了。
他轉頭疑惑的看着詩音。
詩音低着頭也不看軒轅卿莫,她說:“不要走……”
“我不走,我隻是去那塊毯子而已。”軒轅卿莫說道。
“不要走……”詩音重複着這句話。
“丫頭……”軒轅卿莫剛想讓她放手的時候,就聽她說:“要我!”
軒轅卿莫的眼中有着訝然。
詩音擡起頭直直的看向軒轅卿莫重複道:“要我。”
“丫頭。”軒轅卿莫眉頭微皺,本想安撫詩音幾句就見詩音站了起來,白皙的胴體就這樣暴露在軒轅卿莫的視線中。
她說:“要我!”
軒轅卿莫不語,他害怕詩音在染上風寒,連忙撤下屏風上的一副胡亂的将詩音裹了起來。
詩音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拉下送上自己的唇,她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要我。”
對于詩音,軒轅卿莫本就做不到坐懷不亂,他忍着内心的躁動放緩自己的聲音:“你這樣會生病的,我們先将衣服穿起來好嗎?”
詩音不聞,生澀的吻着軒轅卿莫。
所有的理智都在這一刻化爲灰燼,軒轅卿莫抱着詩音任由詩音身上的水打濕自己的衣服,反客爲主帶着她沉淪。
詩音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也知道自己這般的主動是不對的。可是若不這麽做的話她就會覺得自己很髒,怎麽洗都洗不幹淨。
她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随着海水的波動,沉起沉浮,随時都有翻船的可能,她隻能不斷的依附着帶着她沉淪的男人,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做。
本就擔驚受怕了許多時間,而且也很長一段時間米粒未進。再加上那激烈的房事,本就容易生病的詩音,再次病倒了。
還好這次隻是有些低燒,并沒有像往常那般高燒不退。
剛喝了一小碗皮蛋瘦肉粥的詩音裹着被子無力的趴在軒轅卿莫的腿上,軒轅卿莫伸手摸了摸詩音散落的頭發溫柔的說:“等一會就将藥喝了。”
“不想喝……”她低低的說道。
“不喝藥的話,會病的更厲害。”軒轅卿莫撩起詩音的一撮頭發纏繞在手指上。
“多喝水就好。”她語氣悶悶。
“必須喝藥。”軒轅卿莫松開詩音的頭發語氣堅決。
……詩音默默的從軒轅卿莫的腿上挪了下來翻個身面朝裏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抗議的氣息。
看着詩音那孩子氣的動作,軒轅卿莫哭笑不得,他伸手戳了戳詩音的後背。
小姑娘不說話。
他又戳了戳。
小姑娘還是不說話。
“有蜜餞。”軒轅卿莫退了一步。
小姑娘依舊不說話。
軒轅卿莫失笑,眼底是一片暖色。這算是關系緩和了吧,說來還的謝謝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不過……
“藥必須喝!”他的語氣強硬了起來。
詩音将臉埋在被子裏悶悶的說:“你不回宮麽?還有,你不回宮真的沒關系嗎?”
“我就算是要回宮,也得等你将藥喝了在回去。”軒轅卿莫伸手直接将人從被子裏挖了出來。
“真的苦……”詩音的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因爲臉色的蒼白平白的添了抹可憐。再加上眼底的誰光,那簡直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