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一聽連忙爬到軒轅卿莫的腳邊哀求道:“皇上,求您讓奴婢繼續伺候小姐吧,皇上,求求您了。”
軒轅卿莫擺擺手,張全友立馬上前将凝香拉了起來對凝香說:“凝香姑娘請吧。”
“皇上,皇上。”凝香哭着說:“求您看在奴婢從小伺候小姐的份上,您别趕奴婢走。”對于凝香來說,詩音不僅僅是伺候了那麽多年的主子,更是親人,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離開了小姐,會怎麽樣。
“帶走吧!”軒轅卿莫淡淡的說道。
張全友将凝香強行的拉了出去。
軒轅卿莫凝視着詩音,伸手輕輕的戳了戳她的眉心。“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院子裏,凝香哭着對張全友說:“張公公,求求您替奴婢求求皇上吧,奴婢不能離開小郡主。”
張全友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說:“凝香姑娘,皇上現在正是最擔心小郡主的時候,既然皇上發話了,你就先離開了吧。”
“可是……”
“咱家會替你安排的,你就先離開小郡主一段時間,等小郡主身子康複了,你肯定還會回來的。”張全友安慰道。
皇上雖然現在看着似乎鐵了心腸不管不顧的傷害小郡主,其實這心裏面啊不知道多疼小郡主呢,小郡主醒來要是見不到凝香指不定怎麽鬧呢。不管怎麽鬧,皇上最後還是會妥協的。
晚上,墨藥再給詩音換藥的時候,軒轅卿莫清楚的知道那傷口有多深。心止不住的疼了起來,伸手忍不住的想要去觸碰那傷口,這丫頭完全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墨藥給詩音換完藥之後,又将裝丹藥的瓶子放下,她對軒轅卿莫說:“皇上,這裏面是補血的藥丸,待一會就讓小郡主吃上一粒吧。”
軒轅卿莫應下。
墨藥說了聲:“屬下告退!”就沉默了的走了。
軒轅卿莫握着詩音的手靜坐了一會兒之後面起身到了一粒藥丸,看着昏迷的詩音,他将藥丸含在嘴裏俯身以口渡之。
藥丸的苦澀在舌尖上蔓延開,但是卻不及他心裏的苦澀。
夜深了,他脫去外衣,小心翼翼的在詩音的身側躺下,将人攬到自己的懷裏,一隻手依舊小心的握着那隻受傷的手,他湊近詩音的耳邊無聲的說着什麽,最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天不亮的時候軒轅卿莫就起來了,他還要趕回去上早朝,臨走之前,他對無撚說:“如果她醒了立馬就傳信給朕。”
“是!”
下了朝之後,軒轅卿莫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給了太子便又去了詩音那。
“皇兄。”壽王疑惑的說:“你說父皇每日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到底在做什麽?”
太子盯着面前那如山的奏折頭有些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都到年底了,哪來的這麽多事?
壽王眸光一轉嘿嘿的笑了一聲不懷好意的說:“我們要不要去跟蹤?”
太子終于舍得看一眼自己的弟弟了,他平靜的說:“你就不怕被打死?”
……“唉——”壽王幽幽的歎了口氣。
劉雨端着茶走了進來,見兄弟兩湊在那神色有些不對,便笑着說:“做什麽這麽凝重?”
壽王見劉雨進來連忙站起來作揖道:“見過嫂嫂。”
“殿下多禮了。”她将茶盤放下,将茶盞端了出來說:“給二位殿下泡的茶。”
壽王從劉雨的手中接過茶盞小聲的說:“辛苦嫂嫂了。”
“阿雨。”太子對劉雨說:“這端茶送水的事情不是有奴才們,莫要累着自己。”
劉雨笑了笑說:“瞧您說的,隻是給兩位殿下端着茶還能累着不成?好了,不打攪兩位殿下議事了,妾身告退。”
劉雨走後,壽王啧啧了兩聲看着太子打趣道:“皇兄真是好福氣,嫂嫂真是個賢惠的女子,看的臣弟真有些羨慕呢。”
太子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壽王說:“你若是真羨慕的話,也去找一個,想想看你也老大不小了。”
壽王搖搖頭說:“不急不急。”他無欲無求的習慣了,成親什麽的回頭再說吧。
“好了,不說閑話了,咱說一下這事……”
詩音終于醒了,她看着眼前熟悉的帳頂,唇邊的笑容有些苦澀,這叫什麽?叫做求死無門嗎?
她擡起自己的手,手腕上還裹着紗布,她一心求死,到頭來還是不能如願,呵呵……
軒轅卿莫剛走進内室就看到詩音盯着自己手腕,笑容是那樣的苦澀。
“是不是傷口疼?”他上前關心的問道。
聽到軒轅卿莫的聲音,詩音閉了閉眼睛,沉默半晌才說:“爲什麽要将我救回來……”
“你真的那麽想死?”軒轅卿莫淡淡的問道。
“對!”
軒轅卿莫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她受傷的手腕,他說平靜的說:“隻要朕不點頭,你就不允許死,不然就算是黃泉碧落朕都不會放過你……”他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你大可試試。”
詩音咬牙恨恨的盯着軒轅卿莫,她好恨,恨不得将眼前這個男人活活咬死。
看着詩音那充滿恨意的目光,軒轅卿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溫柔的撫摸着詩音蒼白的臉頰溫柔的說:“丫頭剛醒,還是不要如此動怒,對身子不好,朕扶你起來喝些水。”
“不喝!”詩音将頭撇向一邊。
軒轅卿莫充耳不聞,他倒了水将人扶了起來将杯子放在她的唇邊。
“我說不喝!”詩音揮開軒轅卿莫的手,杯子摔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軒轅卿莫也不生氣,起身又去倒了一杯水,他再次将杯子放在詩音的唇邊笑着說:“其實朕不介意換個法子讓你喝水。”
詩音渾身僵硬,想到軒轅卿莫的吻,她卷起了一股惡心感,耳邊軒轅卿莫的話還在繼續:“丫頭是要自己喝,還是要朕親自喂?”
“我自己喝。”說着她就要去拿杯子。
軒轅卿莫避開她的手,意思很簡單,就這樣喝。
“我說我喝,你還想怎麽樣啊?”詩音吼道,但是吼完之後就是陣陣眩暈,眼前一片漆黑。
軒轅卿莫怎麽會看不出詩音的不舒服,不過他沒有出聲,隻是保持着那樣的動作。
最終還是詩音妥協了,就着軒轅卿莫的手将水喝了,喝完之後詩音冷冷的說:“喝完了,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軒轅卿莫起身将杯子放下,又扶着詩音趟了下去,仔細的給詩音把被子蓋好,一系列下來十分的自然,也不在乎詩音的怒火。
詩音洩氣,閉上眼睛不去看軒轅卿莫。
“餓不餓?”軒轅卿莫問道。
詩音不說話。
“凝香呢?”詩音想起了凝香,以凝香的性子,自己醒了,她不會不出現的,這麽長時間都沒出現,怎麽看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