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音推開窗任由凜冽的寒風吹進屋裏,她将手伸向窗外似乎想要抓住什麽。
她被軒轅卿莫帶回京城之後便禁足在了這座院子裏,院子四周都有重兵把守,任誰都是插翅難逃。而那個将自己關在這裏的男人也一直沒在出現。
小寶在回到京城的時候就被軒轅卿莫抱走了,詩音不知道小寶被他抱到哪去了,她想要見小寶都見不到。
凝香一進屋就看到了詩音站在窗口吹着寒風,她連忙走過去将窗戶關上,“小姐怎麽站在這,萬一吹病了怎麽辦?”
“凝香……”詩音輕輕的說:“你說,我們還要在這待到什麽時候?”
凝香沉默,她咬咬牙對詩音說:“小姐我們逃吧,我們去求無撚大人,無撚大人一定會幫我們的。”
“逃?”詩音看向凝香,她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光彩,變的空洞:“我們能逃到哪去?小寶還在他的手中,而且不管我們逃到什麽地方,他都會找到的。”
“小姐……”凝香眼眶微紅。
禮親王府,禮親王看着坐在自己對面臉色有些陰郁的軒轅卿莫笑着問:“怎麽想起到臣弟這來了?”
軒轅卿莫淡淡的說:“自是想你了。”
“想想看,一年又要過去了。”禮親王将茶杯放到軒轅卿莫的面前,語氣中有着感歎。
“是啊。”軒轅卿莫看着那隻茶杯淡淡的說:“一年又要過去了。”
“身子可還好?”他問道。
禮親王淡淡的說:“也就那樣,好好調理還是能多活幾年的。”
“有空,你就多進宮陪陪母後。”軒轅卿莫說到太後,就有些苦澀。
“皇兄住在宮裏怎麽自己不去多陪陪母後?”禮親王揚眉。
“她老人家不願見朕,朕也不願意給她老人家添堵。”軒轅卿莫無奈的說道,太後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軒轅卿莫也是着急,但奈何,慈甯宮的門已經不讓他進了。
禮親王沒有說話,他喝了口茶靜默了一會兒說:“你這連威脅加恐吓的好不容易将人給弄回來了了,怎麽就不聞不問了?”
軒轅卿莫唇邊的笑容有些苦澀:“朕見不得她哭。”
“能不哭嗎?”禮親王搖搖頭,這事他也不好多說,也不便插手。
“天玥最近怎麽樣了?”軒轅卿莫問道。
天玥是小寶的大名,軒轅天玥,和他的哥哥們一樣天字排行,不過,玉牒上記着的卻是禮親王軒轅卿晟之子軒轅天玥。
軒轅卿莫爲了讓天玥光明正大的回到他軒轅家,便想了這麽個辦法。也苦了禮親王了,連親都沒成,就先多出了個孩子來。
“天玥這孩子還真是乖巧的,甚是少見。很難想象兩個朝天椒似的脾氣的人竟然能生出個乖巧的孩子來。”說到天玥禮親王也是滿眼的喜歡,這小子簡直就是和他爹天差地别,逢人就笑,還一點不認生,誰抱都可以,什麽都吃,好養活的不得了。
禮親王讓人将孩子抱了過來,小家夥剛吃飽肚子,這個時候正瞪着與他父親極爲相似的眼睛,咧着嘴呵呵的笑着。
軒轅卿莫将孩子抱到懷裏逗着他,“你可真比你父親讨喜多了。”軒轅卿莫輕輕的蹭了蹭天玥的臉蛋說:“你父親從小就是個不省心的人。”
“說來,這麽乖巧的孩子,咱們家也就這一個了。”軒轅卿莫捏着小家夥的手用下巴輕輕的蹭了蹭:“天恪和天岑小時候也皮的不得了。”
禮親王笑了笑說:“是啊,看來是物極必反了。”因爲他們軒轅家這種乖巧的不得了的孩子有史以來還是第一個呢。
小家夥躺在軒轅卿莫的懷裏吐着奶泡可愛的不得了。
“打算什麽時候抱着這小家夥去見見詩音去?”禮親王問道。
軒轅卿莫愣了一下随即淡淡的說:“過完年的吧……”
“小心逼的太緊,适得其反。”禮親王提醒道。
軒轅卿莫沉默了,他就是怕逼的太緊,所以這麽長時間都沒敢去看看她。
因爲早上吹了寒風,詩音下午就燒了起來,凝香急的不得了,連忙讓無撚去請大夫去。
詩音生病的消息自然是要被軒轅卿莫知道的,當時軒轅卿莫正在和禮親王下棋,當聽到詩音生病的消息,面色一緊。
禮親王将剛剛拿起的棋子放下,他說:“皇兄,您還是去看看吧,這風寒可大可小。”
軒轅卿莫遲疑了一下便站了起來,一旁候着的張全友立馬就将披風拿過來給軒轅卿莫披上了,軒轅卿莫對禮親王說:“那朕就告辭了。”
“臣弟就不遠送了。”
軒轅卿莫到的時候,大夫正在給詩音把脈,軒轅卿莫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也沒出聲轉身便走到了外室,凝香極有眼力勁的跟了過去。
“怎麽回事?”軒轅卿莫問道。
凝香連忙跪下自責道:“是奴婢的失察,早上的時候,郡主推開窗戶吹了好一會兒的風。”
軒轅卿莫沉默了一下說:“沒事了,你起來吧。”
大夫從内室走了出來,軒轅卿莫連忙問道:“她怎麽樣了?”
大夫回答:“隻是風邪入體,沒什麽大事,喝些藥就好了,您派個人随着我去取藥去。”
“我跟你去吧。”凝香說道。
大夫點頭同意。
待他們走後,軒轅卿莫進了内室,詩音依舊在昏睡,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暈。
軒轅卿莫在床邊坐下,伸手細細的撫摸着詩音的臉龐,許久不見,真的是甚是想念。
“丫頭啊,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軒轅卿莫無奈的歎息。
詩音是被渴醒的,因爲高燒的緣故,她的腦子也有些不清醒,當感覺到床邊有個人的時候,她隻當是凝香,所以她眼睛也不争的說:“凝香,你給我倒杯水。”
軒轅卿莫也沒開口,将水到來之後,先放在了一邊,将人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裏,在将水杯拿過來放到詩音的唇邊。
詩音微微睜眼一飲而盡,當耳邊傳來一句:“還想喝嗎?”她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身體下意識的僵硬起來,連呼吸都有些急促,她怕軒轅卿莫,莫名的害怕。
詩音的僵硬,軒轅卿莫豈能感覺不出,他面色平靜,将水杯放在一旁,起身在詩音的後背塞了個枕頭好讓她靠在床頭靠的舒服。
“還想喝嗎?”他又問了一遍。
詩音低着頭沒有說話。
軒轅卿莫也不在問了,又去倒了一杯之後伸到詩音的面前:“你發着燒,還是多喝些水吧……”
詩音微微側首,不去看那隻杯子,她在無聲的抗議。
軒轅卿莫也不惱,他縮回手,喝了一口含在嘴裏,手中的杯子放下,俯身過去,擡起詩音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強勢的撬開了她緊閉的雙唇,将水渡了進去。
這突入起來的變故讓詩音來不及反應,沒來得及吞咽的水從二人的唇角溢出帶着暧昧的味道。
軒轅卿莫本想隻是單純的喂水,但是當觸到那柔軟的時候,便已經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