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音終于舍得看軒轅卿莫一眼了,她點點頭說:“是啊,我很開心啊,畢竟情人回來了嘛,而且還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還情人?”軒轅卿莫笑罵道:“姑娘家也不知羞。”
“皇伯伯,您就别說我了,你算算啊,我現在可是十八歲的老姑娘,蕭慕白要是在不回來的話,我還嫁不嫁人了?”
“不嫁人也好啊。”軒轅卿莫淡淡的說道。
“不嫁人,皇伯伯您養着我啊?”詩音笑的沒心沒肺。
軒轅卿莫認真的點點頭說:“朕養你。”
詩音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她瞅了瞅軒轅卿莫,見軒轅卿莫神色如常。
貌似所有父親在女兒嫁人的時候都會一百個不高興,然後還說,你一輩子嫁不出去,老子就養你一輩子之類雲雲的。
她又想想軒轅卿莫也沒個女兒,好不容易後宮充實了,一個美人沒碰沒說,還給散了。唔……皇伯伯現在定是嫁女兒的心情吧。
這麽一想詩音就湊了過去笑嘻嘻的對軒轅卿莫說:“皇伯伯,詩音就算嫁人了,那也是皇伯伯最疼愛的丫頭對不對?就算丫頭嫁人了,皇伯伯在丫頭的心裏也是無人可取代的。”
詩音的這幾句話有兩句軒轅卿莫很不喜歡聽,但是有兩句是他愛聽的,所以他輕輕的刮了刮詩音的鼻子笑着沒有說話。
見軒轅卿莫沒有說話,詩音又說:“等丫頭與蕭慕白成親的時候,您送丫頭出嫁好不好?”
等丫頭與蕭慕白成親的時候,您送丫頭出嫁好不好?這句話一直在軒轅卿莫的耳邊回蕩,一時間他聽不到别的聲音,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了拳頭,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神色不變看着詩音的目光越發的溫和,他說:“好,朕送你出嫁……”那一句似乎有着别的意思,又似乎沒有。
“皇伯伯,就知道您是最好的。”詩音開心的抱了抱軒轅卿莫,她站好身體對軒轅卿莫說:“時候不早了詩音就不打攪皇伯伯處理朝政了,詩音去給皇祖母請安。”
軒轅卿莫點點頭說:“去吧,路上小心些,還有晚膳在這邊用。”
“知道了。”詩音頭也不回的說道。
陪太後聊了會天,詩音又轉去了皇後的宮裏恰巧淑妃也在所以也坐了下來聊了一會兒。告别了皇後與淑妃,詩音便去了東宮找太子妃劉雨玩。
路上還遇到了琪貴妃。話說這這三年來,當年那被貶的女人又恢複了貴妃的封号,這其中有一半也是鎮國公的功勞。
不過還好沒産生什麽口角,詩音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行着屈膝之禮,琪貴妃視若無睹的就坐着自己的步辇離開了。
從東宮出來已經時候不早了,月溪見詩音站在門口發呆,便提醒道:“郡主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莫要讓皇上等久了。”
“月溪啊。”詩音輕輕的說:“算算時間,壽王也快要回京了。”
月溪想了想說:“可不是嘛。”
三人慢慢的走着,詩音一直不喜歡乘轎辇或者步辇,所以不管到哪都是步行,用她的話說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你說,是蕭慕白先到京還是壽王先到京?”詩音問道。
月溪想了想說:“應該是壽王吧,畢竟這皇陵離的近,蕭元帥若是從漠北回來需要趕好長一段時間的路。”
“是啊,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
詩音并沒有去前殿,而是一直在後殿等着軒轅卿莫,張全友過來告訴詩音說:“皇上還有要事要處理,特地吩咐奴才來隻會小郡主一聲,讓小郡主現行用膳。”
詩音笑了笑說了聲:“好。”
張全友讓人進來布膳,又叮囑月溪等宮女伺候好,便退了出去。
詩音用完膳之後又在軒轅卿莫的寝殿中等了許久也未等到軒轅卿莫,當下就明白看來軒轅卿莫是真的很忙,所以也就乖乖的去了偏殿。
等到了偏殿之後她又對月溪說:“你去前殿問問張公公,皇伯伯用膳了沒?若是沒有的話一定要張公公提醒皇伯伯用膳。”
“是。”月溪應了一聲便去了。
詩音百般無聊的坐了一會兒,索性拿起還未看完的話本子繼續看着未完的故事。
月溪回來了對詩音說:“奴婢已經與張公公說了,張公公讓您放心,他定會提醒皇上用膳的。”
“好!”詩音點點頭對月溪說:“月溪你先下去吧,我目前也沒什麽需要伺候的了。”
月溪應了聲:“好嘞,月溪告退,若您有什麽需要的話喚一聲奴婢即可。”
詩音窩在那裏将一本話本子看完之後已經時候不早了,這其中月溪也無聲無息的進來送出茶水。
她将書合上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伸了一個懶腰将月溪叫了進來。
“月溪,打些水來讓我洗漱吧。時候不早了。”
洗漱完畢,詩音就上了床,月溪熄了燈之後便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詩音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詩音睜開眼睛有些煩躁,她披了件衣服便過去開門,見是張全友,便靠在門上打了個哈欠問道:“這麽晚了,張公公有什麽事嗎?”
張公公陪了個笑臉說道:“郡主,皇上在前殿喝醉了,您趕緊過去看看吧。”其實張全友是打心裏不想讓詩音去前殿看看軒轅卿莫,但是沒辦法啊,誰都勸不住啊。
詩音一聽最後一點睡意也沒了,她對張全友說:“還請公公稍等,我去穿件衣服。”
“好嘞。”
詩音很快就将衣服穿好了,張全友在一旁打燈領路,時不時的看一眼詩音,從下午小郡主離開養心殿後皇上的情緒就不對,唉!
詩音剛踏入前殿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她皺了皺眉頭問:“他到底喝了多少?”
張全友神色讪讪,看了一眼地上。
養心殿雖然隻點了幾根蠟燭,但是也不妨礙詩音看到地上的酒呈,乖乖,滿地的酒呈,這是喝了多少啊?不要命了吧?
軒轅卿莫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枕在胳膊下面,一隻手垂下還拿着酒壇。
詩音歎了口氣對張全友說:“張公公您先找人将這打掃一下,我去照顧皇伯伯。”
“那就有勞郡主了。”
張全友走後,詩音走向軒轅卿莫,伸手推了推軒轅卿莫輕輕的叫道:“皇伯伯,咱們去寝殿睡好不好。”
軒轅卿莫半阖這眼也不知聽沒聽見詩音說的話。
詩音無奈,隻好伸手去将軒轅卿莫手中的酒呈拿開,卻不想被軒轅卿莫躲過了,他擡首又狠狠的朝着嘴裏灌了一口。
詩音一看,連忙上去搶,她說:“皇伯伯,您這麽喝下去會出人命的。”
就這麽一拉一扯,詩音栽進了軒轅卿莫的懷中,撞的鼻子一個勁的發酸。
她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卻聽到酒呈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還不等反應過來,腰間就多了一條鐵臂禁锢住了自己,将她整個人都往上提了提。